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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序规没想到看热闹看到自己身上，软玉在怀，他像被施了定身术，连声音都有些僵硬：“下去。”
越枝用白瓷汤匙盛了勺鱼汤送到他嘴边。
段序规紧闭双唇拒绝投喂。
那双眼睛瞬间蒙了层水雾，积在眼底摇晃着要往下落。
段序规鬼使神差张开嘴，鲜甜鱼汤入口，撇开有毒不谈的确是美味。
越枝弯眼一笑，泪珠沾湿睫毛，但她似乎毫无察觉，泪眼汪汪问：“妈妈走后我一直是一个人吃饭，你愿意陪我一起吗？”
段序规觉得自己毒发了，否则他为何连妈妈是什么都不知道，却下意识想点头答应。
他也这么做了。
“好。”
越枝一听高兴了，又盛了一勺汤，刚喂完却看见胖头鱼变成了人，兴奋大喊：“大鱼妖！”
段序规急忙捂住她的嘴。
两人距离拉近，越枝看见投喂时溢出的鱼汤，抬手替他拭去下巴未干涸的水渍。
段序规抓住那截细腕制止，越枝反客为主把他的手往下压，眼睛却依然盯着泛着水光的唇。
她凑近，尝到满口鲜甜。
胖头鱼再次出现，困意袭来，越枝趴在“它”怀里，隐隐约约听见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