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之后,继续旁若无人地动作,“早。”沈清黎眼里的光灭了:“早。”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随着厉鹤澜手上的动作向下看去,下巴和喉结上的咬痕就这么明晃晃地出现在了眼前。
大抵是蚊子咬的吧。她试图在心心里安慰自己。可这次和上次不同,部分喝醉后的记忆如同走马灯般涌进了她的脑海。“我不要回家。”
“想睡我?”
“我很喜欢。”
“厉辞,你是不是不行?”
“那个.……请问你愿意做他的替身吗?”她究竞做了什么?退一万步来说,世界真的不能在今天毁灭吗?沈清黎将头埋在了被子了,幻想着这样可以闷死自己。她到底都对厉鹤澜做了什么?仅仅只是回忆起的部分都如此荒谬。“这么冷?"厉鹤澜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了过来。沈清黎藏在被子里的身体一抖,这下她是彻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你放心,事是我做错的,如果厉总不介意,我会负责。"她的声音从被中闷闷地传了出来,已经开始自暴自弃了。
厉鹤澜不忍心看到她这样,但是计划还是得按照昨晚他们"商量"的那样来。他穿好衣服后,上前拉开了被子的一角,不至于让沈清黎闷到。“昨晚的事,我是自愿的。我也确实不知道,厉辞会让你那么难过。”“侄子做错了事,身为小叔,理应做些什么来弥补。如果你能接受,我也很荣幸。”
如果对于沈清黎来说,“厉辞"消失了,那么就让他作为“厉鹤澜”出现在另外一幅画上。他永远都不会消失。
听到这话,沈清黎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探出了半个脑袋。她看着身穿白色衬衣的厉鹤澜有些失神,因为此刻的他,比厉辞更像是画里的人。注意到她的视线,厉鹤澜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你昨晚说,我穿白色会更像他。”
沈清黎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十分确信,说这句话的厉鹤澜没有在生气,也不是在嘲讽。
所以,他是认真的?
她很想解释,昨晚她只是喝醉了,加上心情不太好,所以才有些胡言乱语。但如果她这么说了,在做出了如此大牺牲和觉悟的厉鹤澜面前,她反倒像个逃避现实的懦夫。
于是沈清黎小心地点了点头道:“是有点像。”厉鹤澜嘴角的笑意深了些,他打好领带,斯文正经的模样很难让人联想到,刚刚那些有悖常理的话是出自他之口。“我帮你请过假了,等你休息好,让老李送你。”沈清黎:“嗯。"确实是需要避嫌,最近还是不要一起去公司了。厉鹤澜不知道她的想法,继续说道:“你不用把这件事太放在心里,就像我们说得那样,只要你想他了,随时可以来找我。”末了,他又嘱咐了一句,希望她的心里不要有负担。沈清黎一直忍到了厉鹤澜离开,终于再也憋不住地整张脸爆红。为什么每次她喝醉酒都能遇到厉鹤澜?自己的心思已经龌龊到这种地步了吗?喜欢完侄子,现在又睡了小叔?
厉鹤澜的事成功转移了沈清黎对于那幅画的注意力,她宁愿自己现在是在做梦。
看了眼手机上通红的几个未接来电,沈清黎硬着头皮回拨了过去。“小黎你还好吗?昨晚怎么没给我回消息。”“嗯,有点难受就先睡了。”
江淮雪正在去公司的路上,她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司机,捂着手机小声地问道:“你知道昨晚是厉总送你回去的吗?”沈清黎认命地回答道:“我知道。”
“没想到厉总平时看着高冷,不近人情,对自己的员工竞然这么体贴。“江淮雪不由得感叹道,“对了,那你今天还来公司吗?”“我现在已经好多了,晚点就去。"她昨天已经请了半天假,今天再怎么样也不能缺席了。
江淮雪眼看着快到公司了,便没有和她继续聊下去,“那我们中午见面说,你先收拾着吧。”
“好,中午见。”
挂断电话后,沈清黎红着脸将床铺好,确保没有留下自己的东西后,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一路上,她都避开了有人声的地方,准备自己悄悄离开,却不想还是在拐角处被人抓了个正着。
“沈小姐早上好,厉总走之前吩咐过我,您想去哪,找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