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处好像有一根什么东西,突然就通了,积攒了几天的郁气散了,沈清黎顿时觉得身体都轻了。
“骂完了吗?"看着沈清黎不说话了,厉鹤澜终于开了口,“骂完了可以听我说了吗?”
沈清黎仍缩在床角,戒备地看着他。但是因为刚刚一下子说了太多的话,她现在需要缓一会。然后她就听见厉鹤澜说道一一“我刚刚,其实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句话厉鹤澜并不是在安慰她,而是确实,他什么都没有看见。或者应该说,是差一点就看见了。
被子滑落的瞬间,他的意识先于身体做出了反应。当他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脚步就像钉死在了地上,头也不受控制地僵在了身体上。所以,除了眼前迅速闪过的一抹白之外,他什么都没有看见。沈清黎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但是这个时候,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些其他的记忆。从她在浴室里晕倒,到隐约间感觉到有谁把她带了出去。她其实这一夜里睡得并不算好,意识几番挣扎要醒来。但是每每当她感觉到燥热的时候,额头上都会恰到好处地出现一抹凉意,将她的燥气压了下去。这个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做这些事的人是谁,并不难猜。“哼。“沈清黎转过头不想搭理他,但比起刚刚,气势已经稍弱了。“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厉鹤澜清楚事情因他而起,也需要在他这里有个结束。
他缓慢抬起手,修长有力的指尖按在了身前的纽扣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垂下眼睛站在晨光下的模样却该死的性感。“我确实没有看见什么,如果你不信,我也可以让你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