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身上的皮肤究竞有多软。就算他卸了力,手指还是不可避免地将腿上那块软肉按得陷了进去。
厉鹤澜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再一次把被子四角压实,然后撕开了一张退烧贴贴在了她的额头上。在那之后的好几个小时,厉鹤澜就一直守在她的床边办公,时不时地伸手探探她额头的温度。
他将电脑也搬来了床边,这里面有他托老李查的那辆卡车和司机的全部信息。
老李,B城人士,开了大半辈子的卡车,自由职业,谁给活就跟谁干。几十年里没有出现过交通事故,或者是违法乱纪的情况。但偏偏是这样一个人,刚好在那天喝了酒开了车上路,好巧不巧地又对着沈清黎撞了过去。在往下翻阅的过程中,厉鹤澜看见了一条有意思的。此人在前几个月前刚被查出来患有癌症,后来又因颓废欠下了一大屁股的赌债。但自从他去世后,那些要债的人再也没有上过门。厉鹤澜从不相信巧合,更不用说,这么多巧合都刚好撞在了一起。但现在那个司机已经死了,就算想从他这条线继续查下去,路也已经断了。汪知那一头的事,现在是沈知瑜在全权负责。比起现在,他不如当时死在阳台上会来的更好些。但有些事,就算沈知瑜不去做,他也会去做,关上了文档,厉鹤澜揉了揉眉心,他这些日子为了这些事几乎没有怎么睡好过。白天公司的事已经很让人头疼,这些日子,商会也不太平,隔三岔五地就要闹出些事。
他虽然也想过培养厉辞早日独当一面,可是现在看来,他并不是这块料。在看向沈清黎的时候,他的眉眼放柔了些。虽然以前他曾向她承诺过,她想要什么自己都会满足她。但这并不意味她喜欢上厉辞,自己也要大度成全。厉鹤澜就这样守了沈清黎整整一夜未睡。当她头上的退烧贴换到第四个的时候,体温才开始恢复正常。
一大早,厉鹤澜就出去买了海鲜粥。前台看到的时候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您对您女朋友真好。”
厉鹤澜看了她一眼,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回去的时候,沈清黎还没有醒来,但是看脸色已经好转了很多,醒来只是时间问题。他将海鲜粥放在了保温桶里,只要她一醒就能吃。而他自己,则是简单冲泡了一杯咖啡后,坐在床边开始盯着沈清黎看。他很少会有这样正大光明看她的机会。他怕自己一旦和以前一样,沈清黎就会想起他,继而想起那些事。
不一会后,沈清黎动了。头发和枕头摩擦时起的慈窣声在厉鹤澜耳边响起,沈清黎如同一条泥鳅般钻进了被子里,发出了小猫叫一样的哼唧声。看着,厉鹤澜不觉嘴边勾起了一抹浅笑。
沈清黎的起床前奏很长,往往从被子里钻出来之后就该伸懒腰了。她也确实伸了,但那两截藕白的手臂刚伸出来,她就和床边的厉鹤澜对上了视线。紧接着下一秒,被子顺势从她身前滑落。
那一瞬间,这是哪,她在哪,以及厉鹤澜为什么会在这里,都变得不重要了。
“啪”的一声,爆鸣声和巴掌声同时出现在了屋子里。厉鹤澜低着头,右边脸颊上清晰地印着五根鲜明的指印。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地上看,心里完全忘记了沈清黎里面没有穿衣服这回事。“你对我做了什么?"沈清黎将头以外的部分全部塞回到了被子里,她的脸上有愤怒有羞耻还有一丝不可置信。
厉鹤澜还没有从这个巴掌中缓过来,但他并不是生气,而是·.………在回味。他也是生平第一次知道,原来被人扇脸,除了愤怒之外,还会出现其他的情绪。例如,她的手会不会疼,还有,为什么身上的香气也会随着那只手一起传递过来。
沈清黎被厉鹤澜低头间脸上晦涩难懂的神色吓到了,她以为是她这一巴掌把人惹怒了。可是她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她会打得更重。想到这里,沈清黎有些委屈,眼泪像断线了的珍珠一般不受控制地洒落了下来。为什么总是要她接二连三地遇到这些坏事,是她做错什么了吗?她明明那么相信厉鹤澜,他之前也帮过她那么多次,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哭什么,被打的人不是我吗?"厉鹤澜从回味中抬起头,喉结轻滚,欲色在眼眸中翻涌而过,随即而来的是不解。
“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沈清黎情绪有些失控,哭得一抽一抽的。厉鹤澜这才意识到不对,也反应过来,沈清黎是在误会什么。“你听我说一一”
“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的。”
“砰"的一声,哪知沈清黎根本不听解释,从床边摸了一个遥控器刚好砸在了他的头上。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迎来了爆发。“你和厉辞果然是蛇鼠一窝,什么样的叔叔教出什么样的侄子。”厉鹤澜很想反驳,但想起今早医生和他说的话,他还是选择了乖站在原地任由她骂个尽兴。
“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个好人,还想着怎么答谢你。”“都是狗屁!”
沈清黎将以前没有骂过的话,这次都说了个痛快。“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道貌岸然、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小人。”
骂到后面,沈清黎已经找不到词汇了,她只能:猪,狗,鸡什么的一个一个往外蹦。骂着骂着不禁又想起了伤心事,便开始想到哪里,就骂到哪里。直到最后,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