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若是从前,云冉或许还会怕。
可许是昨夜真正做了夫妻,彼此更亲密了,亦或是昨夜她当着他的面都骂了那么多句,所以也没什么好怕了。
“他人呢?”
云冉往床帷外看了看,问:“现下什么时辰了?”青菱道:“刚过巳时三刻。殿下一个时辰前就回深柳堂了。”云冉惊愕:“他一个时辰前就起了,为何又不叫我?我还要回侯府拜年啊!”
青菱忙道:“娘子莫要担心,殿下早先已经派人去侯府,说是昨日已经与侯爷、夫人拜过年,晚些他直接与您去护国公府,让侯爷和夫人不必等,在国公府碰面便是。”
听得这话,云冉倒是长松口了气。
“殿下也是体贴娘子,不忍心叫您劳累早起。"青菱边温声宽慰着,边抬手挂起床幔。
云冉却是撇撇嘴角:“体贴个鬼,分明是他心中有愧。”若不是他昨夜非得一次又一次,她至于今早起不来么。青菱不敢接这话,只伸手扶着云冉下床。
双脚一沾地,云冉身子都忍不住晃了晃,一张小脸也红白相交。“娘子,您没事吧?”
………没事。”
果然要裂开了。
她就说嘛,那样大,怎么可能没事。
可恶的司马璟。
云冉决定今天一整日都不要理他了。
在青菱的伺候下,云冉很快洗漱完毕。
坐在镜子前梳妆时,青菱边替她盘着乌髻,边暖昧笑道:“娘子今日的气色真好,白里透红,皮肤更是嫩得能掐出水呢。”她这一说,云冉也仔细照了照。
的确好似红润不少,还有眉眼间那股气韵也有些不同。难道阴阳交合的好处,这么快就见效了?
昨夜脑子浑浑噩噩,如坠云端,什么理论知识都记不起,这会儿冷静下来,书本上关于阴阳调和的裨益也都统统涌入脑中。她知行合一,挨个对照。
最后得出结论,司马璟这种行房方式不可取。虽说对她有采阳补阴之效,但对他来说,却有纵您过度之嫌,并不利于养生。
嗯,回头还是得叫他看些正经的房中术,照着书上说的,有计划、节制着来。
不然她活到一百岁,他活到五十岁,那她多过意不去!想着待会儿要赶去护国公府郑家用午饭,云冉梳妆完毕,并未传膳,揣了几块糕点,便让人备车。
待一切准备就绪,她忍着身上的不适,在青菱的搀扶下出了湛露堂。亲王规格的华盖马车已经候在门外,后头还跟着两辆青帷马车,是要送去娘家和舅家的年礼。
“奴才给王妃请安,王妃万福。”
马车旁的常春公公今日那叫一个红光满面,喜上眉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了喜事。
云冉自然也知昨夜那动静瞒不住。
别说常春,整个景王府怕是都知道她和司马璟昨夜叫了两回水。虽说有些尴尬,但一想到别家府里的夫妻也是这样,尤其是那种人口众多、一大家子住在一块儿的府邸也是这样,就更没什么好尴尬了。夫妻人伦,天地之合,万物之本,正常正常。只是等她踩着杌凳,想到车厢里坐着的男人时,那份平常心;顿时又化作满满怨念。
云冉想,她一定要摆一张最凶最臭的脸给他瞧,让他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然而当她拉下脸,竖起眉,气势汹汹地掀开车帘。却见天光倾入,原本昏暗的车厢骤然明亮,而比天光更为显眼耀目的,是那端坐正中的年轻郎君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