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看着像是个少爷!”孙氏不认得,但他们说有事,就给请进来了。林秋然清醒了几分,徐二公子来了。
徐二公子过来大约是为了方子,除了这个林秋然不作他想,她松了口气,“娘,我先收拾收拾,这就出去。”
她把衣服换好,又理了理头发。
刚才孙氏和萧大石把徐远珩请进屋里,就在厨房后头吃饭那处,有桌椅。他们让几人坐下,不过只有徐远珩坐着,其他几人都站着。孙氏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给徐远珩倒了水,别的话没说。大户人家举手投足都和别人不一样,看着他孙氏就有些犯怵,也不知道过来是为了啥事儿呀?可是菜做得不好,还是咋地。
林秋然出来了,徐远珩对着林秋然点点头头。林秋然坐到了徐远珩对面,“不知徐二公子过来所为何事?”徐远珩看了一眼林秋然又看向孙氏和萧大石,他道:“今日过来是为了萧家的祖传的秘方,我愿意出八十两把方子买下来,不知三位意下如何?”家中既有长辈,又是家传的秘方,自然是长辈做主。萧大石和孙氏一看就是乡下来的,神色还有些无措,想来八十两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多了。果不其然,徐远珩说完之后,萧大石和孙氏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香料?还给八十两,这比捡的金子还值钱。孙氏和萧大石自然一点意见都没有,因为这方子是林秋然的。不仅仅是没意见,主要是跟他们没啥关系,家里的事儿都是林秋然做主,即便方子是萧家的,那也得林秋然说了才算。
徐远珩看向孙氏,孙氏看向林秋然,徐远珩心里一紧,把目光移过去,拿不准这是什么意思。
林秋然开口道:“承蒙徐二公子看得上,不过方子我不打算卖,二公子请回吧。”
徐远珩依旧气定神闲,他问:“可是价钱不够,我还能再加二十两,你觉得如何?”
林秋然道:“和价钱无关,只是家中的方子得来不易,是祖上传的,万分珍贵。若是给卖了就成不肖子孙了,所以我想试着自己卖香料,也能传给孩子。不怕二公子笑话,虽然不太好卖,但也卖出去过,我卖过两罐卖给了驿站的厨子,价钱还算合算。”
徐远珩目光中闪过一丝欣赏,林秋然还算聪明,昨日徐管事说,若是他他会买,但徐远珩觉得其他人不一定。徐管事每月月钱二两,偶尔还有赏钱,他自然不缺银子。
买这个对他来说和喝酒下馆子没区别,买了家中人做菜更好吃,多花点钱也乐意。可香料本就贵,若这是摆在杂货铺,一般人就算看见也不会买的。但是卖给厨子就正好,不管是谁家厨子,哪怕是给别人做席面大师傅,都需要考虑做出来的口味,最需要这些。越是有钱的人多,东西卖得越快。一罐香料吃得慢,但也有用完的时候,自己不会做,之后为了干活定然还会买,时间长了便有了回头客。
驿站的厨子,等用完了,应该也会再买的。短短一瞬间,徐远珩想了不少法子,这方子怎么得到,是威逼利诱还是找人恐吓。说不准能成,可萧家这样的,更像光脚的。光脚的向来不怕穿鞋的。
徐远珩又问了句,“林娘子怎么认识驿站厨子的,难道还在驿站做过菜?”驿站是给来余安办事的大人们住的,林秋然去驿站做过活,自然认识县令,或许还见过别的官员。
林秋然道:“嗯,前些日子赵大人来余安巡查,我过去做了几日菜。”赵大人,赵进山。
的确,月初赵大人来余安了。徐远珩没想到林秋然才到县城,做的菜却不少,连驿站都去过。
方子在林秋然这儿,胥州知州赵进山又是个为官清廉的,萧家这若出了什么事,都不好收场。
再有,他是来做生意,又不是强盗只会烧杀抢掠,做生意的法子有千万种,何必选个最难的呢?
徐远珩道:“既然林娘子也卖过,那必然不想这方子只握在手里。若能发扬光大,人人都能吃上用上,对家中祖先来说也是一桩好事。既然林娘子不愿卖,那可以合伙做。这些日子你只卖出去一次,想来也明白,在余安鲜少有人会买,这东西,不该放在余安。”
林秋然低下头,双手交握在一处,紧张地捏来捏去,“可是,我没和人合伙做过,也不知怎么做。”
林秋然不想费心,也不想吃亏。她透出一股可怜劲儿,但不知道徐二公子吃不吃这套。
若是徐远珩给的少,她还能讲价,大不了不卖。她也说了在驿站做过菜,还提了赵大人,徐家生意做得大,也得有忌讳吧。徐远珩道:“自然是你出方子我出别的,到时按分成分红。”林秋然问:“可若是我出方子,那会不会日后这方子就成了你的?”徐远珩笑了一下,耐心解释道:“放心,方子给我之前会签文书,官府也有留存。林娘子放心,徐家是正正经经清清白白的生意人。”徐管事在后头摸了摸鼻子,这也不见得。不过跟徐家合伙,肯定有好处。林秋然道:“可是分成又该怎么算呢?”
徐远珩觉得林秋然问得也够多的,“你若点头,自然有人跟你说这些。”他看林秋然是想谈的意思,说道:“像这种别人出方子,我出人力物力的生意也做过。通常都是四六分,你四我六,不过林娘子可以给四五、五五分成。林秋然手艺不错,或许她手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