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权势中心,越是知道眼前之人的恐怖。他挥挥手,两位流光宗的长老跟上自己,紧跟谢应身后。
扶城低下头,眼中掠过数思量,心机沉沉,猜想谢应喊他过去的原因。
——因为仙宴上的出言不逊?不,不会,谢应若是为这种事动怒就不叫谢应了。
——因为回春派紫霄的事?不,也不会,宗主早就因此去过霄玉殿趟了。件事,谢应不可分两次解决。
难道因为殷关殷献?扶城想到这里,心思如用石子落入沼泽点点往下陷。
面色铁青,觉得可就是真相了。
殷关殷献人间与各国交涉,设“监//禁室”,将魔种送向四百八十寺。虽然现两人都经死于仙盟之手,但他不知道谢应对监//禁室的事了解多少。
若是问,他又该怎么说。
扶城是殷家宗室,流光宗又贵为太上长老,身份尊贵,若说对这件事完全不知,谢应不可会信。
至于扶城后面的两位大乘期长老,则更提心吊胆、屏息凝神。其实他对谢应了解不多,流光宗与忘情宗直交恶,若不是扶城这副谨小慎微的样子,他见到谢应虽然震惊,但不会如此恐惧。
让宗门内向心高气傲的扶城长老都警惕这样子……这位年轻的仙盟盟主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虞心时不时往后看眼,完全不知道盟主为什么要让这个老头跟上。就像他不知道盟主为什么取镜如尘眉间血样。其实问下就问出来,不过这些谜团注不是他得到答案的。
源峰瀑布声震如雷,雪的浪花溅于夜空中如星芒。
谢识衣走下,衣袍带清辉掠过芳草。
扶城深思熟虑了路后,决先发制人,开口说道:“不知盟主,唤我前来到底有何事?”
谢识衣说:“我不想杀人。”
扶城不明所以,却他这冷冷的句话搞得脸色煞。
谢识衣又轻描淡写道:“既然是你流光宗的人,以后不要再让他出现我面前。”
扶城:“……”
扶城:“?”
扶城愕然,之前所想的关于秦家关于人间关于魔种的诡辩之词都咽喉咙里。
大脑片空,时间完全反应不过来——什么叫流光宗的人不要出现他面前?流光宗的人,除了宗主和几位太上长老谁出现谢应面前?谁又敢频频出入霄玉殿?
几人过杏花疏影,云开雾散。
瀑布声中、厢房前言卿和殷妄的对话清晰传过来。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言卿刚刚是真的没听清。从殷妄说“你是为了报复我才偷走令牌”的那句话开始,他就愣住了。
殷妄深呼口气,新看向言卿。言卿穿蓝的衣袍,墨发柔顺,桃花眼或不都似是含情。他怀里抱只黑色的蝙蝠,手腕上的红线更显得人清瘦。腕骨伶仃,眉目如画。站月色下,像是他蓦然回首后才发现,直原地他的人。
殷妄哑声说:“我说,对不,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