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样子来。”
“哦。”衡白翻个白眼,嫌他啰嗦,大步向前,往宗门的练武台那边走。
明泽早就发现不对劲,心翼翼问言卿:“燕兄,我怎么觉得衡白长老好像有点针对你呢。”
言卿懒洋洋道:“把好像两个字去掉,他确实在针对我。”
明泽满脸疑惑:“为什么啊?燕兄你天赋出众性格好,衡白长老为什么针对你啊。”
言卿心道:因为我玷污他心高不可攀的首席师兄。
言卿微笑,不以为意说:“大乘期强者的心思,深不可测。”
明泽紧皱着眉头,为他感到特别郁闷,嘀咕:“那也不能这样啊。”
言卿笑笑,心想:浮台学堂或许是整个忘情宗最单纯的方吧。
天赋一事,往往最容易滋生不甘和嫉妒。他一个从偏远荒来的修士,本来是学堂里修为最低的废,一夜之间突然修为突飞猛进,成佼佼者,和明泽并肩。
明泽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惊喜。
在过分崇拜天才的修真界。能够一直保持初心的。要么就是一路青云直上、碾压所有人的的真天之骄子,要么就是一直乐呵呵想得开的傻白甜。
明泽就是者。说起来以衡白的年龄某种意义上应该算前者。
而忘情宗有三百余峰,一峰上千人。这数万人,即刚入宗门时心性简单,随着阅历增长也不会再过于单纯。
到练武台,言卿也终于见出浮台学堂外的其余忘情宗弟子。
有老有少,有男有,都穿着忘情宗的道袍,蓝衣白衫,腰佩银剑。子清婉出尘,男子仙风道骨。
明泽刚过去、就被人喊走,喊他的人是位修。元婴期修为,样貌清丽,语却颇为严肃:“明泽,过来。”
“师姐?”
明泽不好意思跟言卿道:“燕兄,那是我静双峰的师姐,我先过去。”
言卿点点头:“好。”
忘情宗弟子基本都是以自己的峰头为主聚在一起。言卿虽然挂在天枢的雁返峰,但从来在雁返峰修过,一个人都不认识。天枢有自己负责的事,衡白被拉着过去清点人数。
于是热热闹闹的练武台,只剩言卿一个人抱着只黑不溜秋的鸟,孤孤单单,成最独特的存在。
不少人都在暗打量着他。
言卿早就习惯万众瞩目,还饶有兴趣朝他们一笑。少年唇红齿白,笑意吟吟,他五官生得秾艳,眉眼却是风流。怀里抱着一只凶狠邪恶的黑鸟,为那种难言的美添上分诡艳煞。
众人面无表情收回视线。
对于这人是谁,心里或多或少有数。言卿当初随谢识衣入忘情宗时,练武台上就有很多人。乐湛和席朝云亲自相迎,人会忘记。
紫霄令牌的事他们不知晓,于是对言卿的印象就是个下届来的愚钝修士。传言里,竟然还和谢师兄扯上关系?简直荒谬!
人群一位少盯着言卿,幽幽说:“我记得当初他刚入忘情宗的时候,都还有筑基吧。”
她旁边的师兄语里难掩嫉妒:“这得吃多少灵丹妙药啊,才能堆出这样的修为啊。”
少讥笑一声说道:“不羡慕,上一个这样靠灵丹堆修为的人,我记得是流光宗的殷无妄。表面功夫罢,出手就知道金絮其外败絮其。”
“说的也是。”
众人暗对言卿议论纷纷,能入忘情宗的在外无一不是天才。最是瞧不起言卿这种空有外貌的草包,资质平庸,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