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立那傅氏为后,既如此,咱们便不能眼睁睁看着傅氏入宫。”
沈柚惊得直起身,浑身热浪袭袭,颤声问,“姑祖母意欲何为?”
“她人何处?”
“观音堂午歇。”
“,动用武都卫及咱们沈家暗卫的势力,将她送出京城,以沈家名大张旗鼓送这位名医前往潭州!”
“他不是想将瘟疫脏水泼沈家身上吗,我便给沈家立旗!”
太皇太后一声令下,沈家暗卫迅速包围观音堂,这时皇帝派来保护傅娆的暗卫一边报信,一边闪身出,瞬沈家暗卫绞战一处。
皇帝本就大报恩寺安排了人手,是以也没让沈家占到上风,不过沈家明显有备来,黑衣人一波一波涌入,暗卫略有些撑不住。
傅娆身不适将将观音堂打了个盹,那头郑氏傅坤还未回来。
她是被外头刀剑相交的声音给惊醒,正扶案起,便见沈柚被名侍女搀着挡了门口,秋香见状,往前迈出一步,护傅娆跟前,
“沈姑娘这是做什么?”
沈柚无视秋香,目光越过她肩头落傅娆身上。
“傅娆,我已知陛下欲让你入宫,可你也知道,我爱慕陛下多年,我沈家阀门贵胄,比你更有资格为后,我今来,是想请你退让一步,如何?”
傅娆瞥了一眼外头酣战的侍卫,脸色微微一变,“你是什么意思?”
“我送你出京,你去潭州抗治瘟疫,我爹爹是国监祭酒,可保你弟弟入朝为官,至你傅家一应吃穿用度,皆由我沈家负责。”
傅娆明显一愣,
的她,有选择的余地吗?
她抚着墙壁,凄然笑了笑,“沈姑娘,我该说你天真,还是说你幼稚,我若入宫为后,何愁我弟弟没前途?你的要求皆撼动不了我。”
沈柚露艰涩,“傅娆,你若是不答应,我姑祖母不会放过你,你哪怕入宫为后,你也难以坐稳那个位置。”
傅娆心思微微一动。
她眯了眯眼,觑了一眼门外,外头沈家暗卫越来越多,想必是沈家孤注一掷,欲拿她为筹码陛下抗争,
果然,牵扯至皇家,争斗无处不,他说会保护她,真的可以吗?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傅娆心里涌上一股沉甸甸的疲惫,她神色无奈道,
“沈姑娘,我若是不答应,你待如何?”
沈柚双手合腹前,姿态雍容,眼底露出一抹前所未有的冷冽,
“我沈家已决心送你出城。”
傅娆不怒反笑,“你们这是要造反?你们沈家这点兵力能比过圣上的十二卫?”
沈柚悠然一笑,摇头道,“你错了,我们怎会圣上扛衡?我们不过是将那位名满天下的女太医,扶上车驾,送至潭州救死扶伤已。”
“圣上难道当着满城百姓,阻止你出京?”
“大报恩寺外已人满为患,只要你出了寺院,圣上便揪不出我沈家的错。”
傅娆立即明白,沈家打算利用民心,挟持她出城。
“即便你们将我送去潭州,我就不能回来吗?你们这么做,也不一定能捞到皇后之位。”
沈柚似乎早料到傅娆这般说,她深深凝望傅娆的眼,语气清缓带着蛊惑,
“傅姑娘,你当真想入宫吗?你愿意将自己一身才华泯没后宫吗?当真愿意那么多女人争抢一个男人?皇宫风浪无处不,你应付得过来吗?”
迎着傅娆迷茫的眼神,沈柚笃定道,“你不愿,也不喜,倘若到了潭州,我们沈家助你金蝉脱壳,你今后天大地下,随性自由,岂不遂了你的心意?”
傅娆心神一撼,竟是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沈柚当真是字字珠玑,直中要害。
见傅娆已有迟疑之色,沈柚放缓语气开口,“傅姑娘,平心论,我不想伤你,你快些随我出寺,也省得吃苦头。”
“哦,你别忘了,你母亲弟弟还寺庙里”
傅娆脸色彻底一变。
倘若秋香只是一名普通的侍女,或许会任由傅娆来做决定。
可她真正的乃是当今皇帝。
她趁沈柚不察,袖下闪出一抹利刃,以极快的速度倾身上,往沈柚喉颈掠去。
可她没料到的是,沈柚身旁的侍女也有功夫,其中一人将沈柚往后一扯,另一人飞快上前,挡沈柚身前。
锋利的匕首一刀划过那侍女喉咙,血水泼涌出,
秋香见先机已失,不由懊恼,她一脚将侍女的身体往前一踢,逼退沈柚二人,她闪身出,顺手将厢房门给掩住,朝里喊道,
“娘娘,您千万别信他们,他们嘴里说得,待潭州瘟疫一平,定杀你后快,您且安心此处等着,陛下定来救您!”
丢下这话,秋香执刀无畏地挡门前。
随着门砰的一声被合上,傅娆胸口涌上一股恶心。
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刺激她鼻翼,她捂着嘴,伏案前剧烈地呕吐。
强烈的不安,愤怒,裹挟一抹慌乱涌上心尖。
她不知道母亲弟弟是否真的落入沈家之手?
她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能赶到?
这一刻,她真的恨极了沈家。
自从上次翡翠宫差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