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羊,注定会被狼追着吃。
谁愿意成为羊,被人吃掉?不给吃掉难道反而是羊的不是了?
可是不做羊只能做狼,狼不吃羊会饿死的。难道要逼着狼吃素吗?
这个世界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利益与道德,所以明弥放弃道德只在乎她与她在乎的人的利益。
她有时候觉得祝翾天真,她看明白了祝翾想要的是一种世界大同,可是人与人之间门注定会自相残杀,这怎么大同呢?
她发愁地看了一眼祝翾,心里却已经把祝翾放在自己的保护范围里了。
祝翾,也已经是她在乎的人了。
但是……明弥又在想巷子里的事情,她还对付不了那个大妇,连人家叫什么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一个当官人家的夫人,总不是她现在能硬碰硬的人物。
不要紧的,总有一天……现在还是保护好自己不被发现了。
她总会长大的,会想出办法解决的,之前那个买她的暗娼馆的女主人不就被她想办法送了进去了吗?
明弥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
周夫人终于打听到了红眠的故人的消息,丫鬟告诉她:“红眠以前当妓子的时候,有不少认识她的同行,其中有一个叫绿挽的,妓馆关门后开了一家暗娼馆,她好像知道红眠妹妹的事情……”
周夫人抿嘴笑了,说:“那把这个绿挽的喊过来,我找她问话。”
丫鬟说:“绿挽已经被投入大狱了,夫人您找她可能不是很方便。”
“入大狱了?”周夫人惊讶地瞪了丫鬟一眼。
“都已经入大狱了,你跟我说?”她气得摔了丫鬟一个耳光。
丫鬟捂着脸立马跪下来了,说:“夫人恕罪,知道红眠妹妹的只有这一个啊,其他人我也悄悄打听了,都说不知道。”
周夫人就问丫鬟:“好好的,怎么就进了大狱了?”
丫鬟说:“朝廷不许开暗娼馆,被发现就是一个死,她是直接被人举报了。”
“笑话!敢做这生意的背后哪个没有靠山,随便被举报了就能进大狱?她背后那些人能坐视她进去?”周夫人听了只觉得荒谬。
什么法律啊那都不是来约束像她这样的人的,所以周夫人仿佛听了什么笑话一样。
长公主是弄了不少刑罚新法出来,但是对她来说就是废纸,天高皇帝远的,谁能管得到她?
绿挽既然敢开暗娼馆这种要命的生意一做许多年,就不可能这么容易栽进去。
周夫人继续看着丫鬟,丫鬟也不明白,只说:“现在案子到了提刑按察使司了,到了这一步几乎是判死了,按察使司盖了死戳,这案子就投入京师了,成了大案了,夫人您……”
周夫人也知道到了这一步她是没有能量去捞绿挽了,为了找一个人她也不值得花大力气去捞一个绿挽冒这风险,心里正为难呢,但是听到按察使司又活泛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丫鬟,丫鬟立马乖巧地说:“您是上官按察使的表妹,虽然不能徇私,但是见一面绿挽估计也不难。”
周夫人有一个姑姑就是护国公上官肃的夫人,陛下开国立的那些勋贵大多为草根出身,但是上官家不是。
上官肃在前朝就是官宦人家,上官肃在前朝做过太守,在陛下起事时就慧眼识珠投了陛下,上官肃是儒将,所以是陛下早期最得用的大将和谋士。
出身良好的上官肃的原配妻子自然也是门当户对的人家出来的,就是周家的女子。
上官肃如今待在京师养老,但是他的第三子上官渡就在应天当南直隶的按察使呢,掌整个南直隶刑狱之事。
周夫人想了想,觉得都打听到这地步了,就上门看看表哥表嫂吧。
于是喊人备好礼上门,上官渡的夫人乔氏招待了她。
乔夫人心里不太喜欢周夫人,但是面上还是保持着礼貌与得体。
周夫人没开口就说自己的事,而是问乔夫人:“之前听说灵韫考上了什么应天女学,现在过年呢,回家了没有?”
乔夫人就喊丫鬟带上官灵韫过来陪客,然后对周夫人说:“早回来了,在我们身边待不住,今年还想自己一个人去京师看国公呢,你知道的,她从小养在国公身边多些,毕竟是国公唯一的孙女,骄纵得很。”
周夫人就笑着应和:“在父母身边待习惯了就好了。”
“哪里有那么多机会待我们身边呢?假期结束,她横竖还是要回去上学的。好在学里是她姑姑管,也不怕她在里面被欺负了。”
她刚说完,上官灵韫就一身华服打扮得格外亮堂地跑了过来,然后看见了周夫人,很得体地朝周夫人行礼。
周夫人看上官灵韫出落得漂亮一身灵气,心里也有点爱,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灵韫长这么大了,再过几年都可以跟你曹表哥成亲了。”
周夫人自己有一个儿子与上官灵韫差不多年纪,上官灵韫不喜欢周夫人的儿子,就直接说:“我还要念书呢,才不要。”
周夫人眉毛皱了一下,但是还是说:“这孩子害羞呢,大了就是这样,念书了总有念完的一天,等你念完了不还是要嫁人的吗?”
上官灵韫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