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不知道。
季旷柔站起身,只需扫一眼便知道毒钩方才吐的那几口血里有古怪。
颜色发黑不说,还有内脏碎肉。
显然来之前已经被人喂了剧毒,之所以没暴露出异常,不过是在强撑罢了,被陈平贞当胸踹了一脚后便露出了马脚。
而这一切究竟是谁策划的,季旷柔心中已然明了。
她蓦地攥紧了双拳,绷直了唇角。
在经过相泊月身边时,季旷柔停下了脚步。
她目光凛然,正视着前方一字一顿地道。
“本郡主不管有人对你说了什么,但事实就是如此,所以想要诓骗你这事,本郡主不认,也不屑。”
季旷柔把话说完,随即与他擦肩而过,甩袖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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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相泊月被季旷柔的人重无消无声息地又送回到相府时,天光已然熹微。
曹氏醒得早,一睁眼发现不远处少爷的床上没人,被子还是昨夜那般整齐,吓得他顿时无比地清醒。
跑出房门时,正见自家少爷仍端坐在桂花树下,周身笼罩了一层深秋的寒雾,神情也是疲惫,手中还捏着一枝已经蔫了不知什么品种的白花。
一经曹氏的提醒,相泊月才怔然抬手。
只见手中的白花已经开到灿烂荼蘼,因为缺少了水分此时每一瓣花瓣都正恹恹地向内卷曲着,昔日的青翠的花茎也因他长时间的揉捏,挤出了青黄的茎汁,将他的手心沾染得一片泥泞。
恰如他此刻的心境。
那是一朵白杜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