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撑起身坐起来,待看到洒落在地上的衣服,脸上微微一白,隔了一会儿才轻咬唇裸身从床上下来,一件件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然后又拿了给他量身的线和那两匹轻云罗,回头道:“夫君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骆晋云随意地坐在床头,只淡淡“嗯”了一声。
从和正堂回来,薛宜宁便叫了水沐浴。
等子清送水时,她落寞地从房中箱子里找出一块玉佩来,颓然看了许久,直至最后泪流满面,才将玉佩紧紧攥在手心。
水好了,她捏着那枚玉佩入浴桶,也没让人侍候,就独自一人静静泡着。
看着上面袅袅上升的水气,她突然就想起也许是几年,也许是几十年后,自己坟前香火的青烟。
她的未来,一眼可见,绝望到没有半点光亮。
倒希望是几年,毕竟几年比几十年好熬得多。
今夜只觉得酸楚无比,泪水又盈满眼眶,她一手攥着玉佩,仰面躺在了桶沿上,任泪水滑到鬓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