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无法澄清的，藏在角落里，随时都可以作为最锋利的武器。
当天晚上，越夏少见地睡不着。
系统陪她熬凌晨两点，看着早上那挥斥方遒的营销号们一个一个被迫把微博都删除干净，有的道歉，有的仍是没人一样继续发着不知道从哪来的谣言，好像丝毫没受影响，愈发觉得荒唐。
系统：【宿主，你怎么还不睡。】
越夏：【我睡不着。】
越夏在床上囫囵翻个身，卷起被子，腿搭在上面，难得会想这么多，【统子，陪我聊聊天。】
系统今天本来约好要去开趴体的，看她这么说，也算，【在想什么呢？】
也不是说小题大做，只是越夏平里看上去没心没肺的样子，现在竟然想情睡不着，真是很反常。
窗外月光如练，秋天，夜风凉凉拂过窗帷，越夏看着窗外有萧瑟的树冠，出神道：【你应该知道我想做什么的吧？】
系统默不作声，半晌才道：【嗯。】
都相处这么久，大概猜都能猜出来。宿主绝对不会让时青音好过的，物理打击不可取，那就只剩精神——
对方煽动网络暴力的同时，就从来没想过姜书瑶会有反击的可能『性』，自己屁股还没擦干净呢。
要论突破道德底线，他林婉可是专业的，随便拎出来一件就足够震撼。
越夏坐起身，少见地有纠结，“可……”
她也能想，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情的焦点应该又会聚焦在林婉身上。有女人骂女人，没女人骂没女人，对方努力洗刷当年自己第者上位的，应该也是知道的。
很有可能的是，罪魁祸首时青音又在舆论中隐身。
系统知道她在想什么，努力让自己的机械大脑更倾向人的思维，半晌，才干巴巴道：【所以，您现在纠结的是该如何精准打击？】
越夏蹙着眉：“大概。”
【恕我直言，不可能。】
系统道：【像是今天，您、王诗雅、桃李，相关的账户都收非常多的攻击『性』言论，人连控制自己的情绪都难以做，更何况控制他人的情绪？】
“不。”越夏道：“我只是觉得该分一个轻重缓急。”
系统看她自己脑内跟自己搏斗，在床上把被子卷的『乱』七八糟，在忍不住，提醒道：【其除家庭秘辛，您那里还有证据的。】
越夏一愣：“什么？”
系统默默打开她的手机，越过一大坨表情包，径直翻最后。
【这是当初抢婚现场你本来应该拷dvd里的内容，我给你准备好的。】
系统多少有几分幽怨，【但是后面们成派大星海绵宝宝。】
越夏打开一看，瞬间觉得自己的眼睛贬值：“……”
里面是时青音各种女生的亲密照片，光线昏暗，应该大部分都是在酒吧甚至不同的房间里拍摄的，他那时身体尚好，肋骨还算齐全，没有用上『尿』壶，很是潇洒肆意，自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拍照像是在集邮。
视频足足播放一分半钟还多，里面有一晋江学城里不能看的内容，在她的视野里变成一片模糊。
这是系统无声的爱之守护。
“……？”越夏熟练地给女孩子们的脸都给打上厚的马赛克，一边道：“我明天先带书瑶去检查一下身体。”
这种脏男人，像是地上的烂菜叶，底有谁要去捡！
系统看她蹲在沙发上折腾折腾半晌，好像突然坚定许多，幽幽问：【所以你的结论是？】
【我的结论是，既然个不知道打哪一个。】越夏道：【那就个都打。】
【？】系统一懵：【哪来的个？？】
越夏一笑，亮出自己的虎牙：【时朝啊。】
一家，就要整整齐齐，父子兵更是要齐上阵，她倒要看看，原书中这个最大的反派boss是什么德『性』。
既然经做好决定，越夏也不纠结，正打算溜下楼去拿点水喝，却发现楼的门缝处还亮着微微的光。
书瑶竟然还没睡？
今天李美珠担心姜书瑶状况不好，把人好说歹说硬是留在家里，炖不少东西，最后又拉着她开解很久——越夏真的佩服她这个能力，自己安慰人只会发送猫猫狗狗贴贴表情包，要么就是自己亲身上去贴贴，但李美珠是真的能从里讲外，语气柔，说得又很有道理，旁边还有一个越德良负责捧哏。
越清去外地出差一天回来，在旁边更『插』不上嘴，满脸茫然：“……？”
这是发生什么？
越夏拿两瓶牛『奶』，蹑手蹑脚地上去，敲敲姜书瑶的门。
从前姜书瑶还住在她们家一样，门板内传来轻轻穿拖鞋的声音脚步声，姜书瑶披散着头发开门，门还没开，先问，“怎么还没睡？”
越夏探出脑袋：“你怎么知道是我？”
“除你，”姜书瑶把她带进房间，“谁还会这么晚敲门。”
越夏坐在她的旁边，悄悄问：“你也睡不着吗？”
“嗯？”姜书瑶有点无奈地笑，“是睡不着……但不是因为别的，是吃太饱。”
李美珠在太关心她，在饭桌上一直让她尝尝这个尝尝那个，盛情难却，姜书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