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步。他将两封信拍到夏景行面前,“阿行你来看。”
夏景行从辽国上京回来之后,听说了小平安已经被强制开蒙,还来谢过燕王一回。这会儿读完了太子与二皇子的信,也是捧腹大乐:“太子与二殿下……哈哈哈哈哈真是难为他们了!”搜肠刮肚还要写出这么长的信来。
末尾,太子与二殿下皆表达了愿意出资与燕王做生意的美好愿望。
“这是瞧着幽州有财路,大家都想来分一杯羹啊?”
夏景行笑完了,也冷静了下来,“那殿下打算怎么办?是跟太子还是跟二殿下?”这两人在长安城势同水火,一前一后派人送了信来,就是等着燕王站队。他若是站了二皇子,就断然没有同太子合作的道理。若是听从了太子的吩咐,那从此之后就只有跟二皇子站到对立面去。
燕王眨眨眼睛,“我若是两个都不选,阿行觉得如何?”
夏景行好奇:“难道还有更好的选择?”总不能把两个都得罪了吧?
“阿行觉得,我跟父皇出资做生意,如何?”
耶律平带着使团路过幽州城的时候,汉人的新年已经过了,街上还能闻得到鞭炮的味道,偶尔还有调皮的童儿将过年未曾放完的鞭炮拿出来吓唬小伙伴,响起零星的几声炮响。耶律平得到了燕王以及部下的热情欢迎。他从幽州出发前往长安的时候,燕王写给圣人的书信才刚刚递出去。
耶律平还未到长安城,圣人就收到了燕王的书信,用民间儿子写给父亲的口气询问:父皇,您要不要与儿臣一起出资做生意?互市真的赚的不错哟!
圣人万没想到,燕王会写这样一封信给他,再往下瞧,顿时心知肚明。
燕王在信中写道,年前收到两位皇信家书一封,都想与儿做生意,可儿子思来想去,还是更想与父皇出资赚钱,到时侯若是儿子亏了,想来父亲不会责骂儿子,若是儿子赚了,自然多多孝敬父皇……
圣人这两年对长安城中暗流视而不见,任其发展。没想到就连身在幽州的燕王都要受到波及。他倒是个好的,一心为国,不但大败辽人,还与辽人签订友好盟约,又开了互市,吸引了两国无数商人,还陆续为军中购置了不少马匹。
如今互市就是一块大肥肉,从太子到二皇子瞧见了利益就想上前去咬一口。
圣人冷笑一声,对这两个儿子趋利的本事倒是极为佩服,亲自提笔给燕王回信,又召人去自己的私库提了五万两银子,算是跟燕王做生意的资金。
太子与二皇子听得圣人要跟燕王做生意,心里都暗骂燕王奸滑,倒会拍马屁,有了好事又撇开了他们。
圣人如今是不敢再相信留守在京里的儿子们了,思来想去也就晋王可靠,便召了晋王进宫,吩咐由他押送银子前往幽州,顺道再置办些长安城中精巧之物,又有他私库里数百匹各地送来的云锦蜀锦之类,就等着燕王替他翻番。
晋王接了这门差使,回家便想到了女儿。
镇北侯府原来也是数辈积蓄,哪知道到了宁谦手里,这位是只管出不管入。轮到宁景世了,更了不得。他爹是吟诗会友,红粉阵中打滚,他倒好,还沾了赌字。女色上头不知收敛也就罢了,进了赌坊更是连亲爹娘是谁都忘了个精光,三不五时就有赌坊的人上门来堵着要帐。
南平郡主如今对儿子是一筹莫展,说他两句罢,他笑嘻嘻应了,瞧着也是个孝顺听话的模样儿,她欣慰的想,儿子到底还是她生的,哪知道他转头出了门,就会直奔赌坊。
宁景世如今是三日不赌手就痒的慌。
南平郡主原本也是十里红妆的,镇北侯府又握在自己手里,总觉得无论儿子如何玩乐,总能够供得起,哪知道去年至今年,已经感觉到了据拮。秋日地里的租子收上来,还未入库,府里的冬衣都未添,要赌债的就上门了。
年前自家铺子里的出息交上来,各铺子里置办的年货还未结帐,儿子的赌债,老子的脂粉债,都统统上门来讨。南平郡主都快要被这父子俩给气出病来。
她身体自上回生病缓过来之后,本就不得劲,三五天就要卧病休息一回。原本总觉得日子有盼头,如今却觉得宁谦父子俩就是俩填不满的窟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到头。
大年三十,赌坊里上门来讨债,她不得已,叫了儿媳妇到跟前敲打,想着用她的嫁妆填窟窿,好歹先把眼前的事儿平了。哪知道闫幼梅开口便诉起苦来:“世子爷将儿媳妇的头面首饰往外顺,也不知道是给了外面的哪个相好,如今儿媳连整套回娘家的头面首饰都没有了,这让儿媳如何有颜面回娘家啊?”反饶去了南平郡主一套嵌红宝的头面。
闫幼梅满口子谢她,“多谢婆婆体谅!世子爷儿媳是说不动的,婆婆的话,想来他也能听几句的,求婆婆跟世子爷好好说说,再赌下去,咱们也只好往当铺跑了。”
这话戳中了南平郡主的尴尬处,她如今常常处于焦虑之中,等到闫幼梅退下去之后,面上才带出愤愤之色:“我的嫁妆都填了家里的窟窿,她倒见了面就跟我哭穷。当初的嫁妆单子我还看过的,她的嫁妆也很丰厚,哪里就穷到了这个地步?”
福嬷嬷听得这话,暗叹南平郡主心都偏到了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