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
唐平:“你现在把所有关于她的情况都讲一遍,若是敢撒谎……”目光往墙边放着的各色刑具扫过,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吕良怂的很彻底:“长官,我一定知不无言,言无不尽!”他稍做回想,便开始讲:“尘缘客是个女人,不过长什么模样我从来没看清楚过,每次来都戴着有面网的帽子,穿着暗绿色的旗袍,戴着黑色的手套,听声音年轻很轻。”忍不住赞一句他家的摇钱树:“她文章是写的真好,自从她的文章刊登之后我们家报纸销量涨了三成。”
冯瞿:“………………”这么多听壁角的吗?
黑暗之中,也许是他周身散发的怒气如有实质,顾茗似乎感知到了他身上的冷意,不由自主朝后退了三步,想离他远一点。
他随便朝后一抓,便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牢牢抓着不放。
她的腕骨单薄,轻易就能折断,他冷哼一声,吓的她一声不敢吭,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隔壁刑讯室传来吕良的声音:“……我们每次都是结现款,她从来没有留过地址。我猜想她是不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太太,说不定在丈夫那儿受了委屈,丈夫也有可能比较风流,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风流债,所以她才会写文章泄愤,把小说里的男人写的很倒霉又风流……”
唐平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冷声制止:“吕良,不要胡乱揣测,交待事实!”
生怕知道的太多,审讯完了吕良被少帅杀人灭口。
无辜的吕良还不知道自己几乎接近了事实真相,左思右想似乎再没什么可交待的了:“长官,我跟尘缘客总共也没见过几面,一手交稿一手交钱,别的……我真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隔壁房间传来“叩叩”两声,唐平侧耳倾听,再没别的动静了,他装模作样吓唬吕良:“关于尘缘客的事情,出去以后把嘴巴闭紧,若是透露半个字,小心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