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天他确实盯着她看过,但看看这匣金子,明显这人的理智又回来了嘛!
但伟丈夫开口了。
他先是介绍了一下自己,比如他姓成,名丰,字叔宣,他是武威骊靬人,当然那地方荒凉得很,他祖上是放牧的,虽然不是什么阀阅世家,但也颇殷实啊,当然啦,没钱能拉出一票人马占山为王嘛!
陆白就很仔细地听着,面带微笑,且让一旁打杂的小女吏给伟丈夫送了一杯用蜂蜜调过的饮料——这绝对算是贵宾待遇了——准备听他从自己爹发家开始讲,一路讲到现在他们家跟谁比较亲厚,跟谁又有龉龊,最后准备借助使者的力量来达成怎么样的小目标。
但伟丈夫并没有讲他爹的事,也没有讲韩遂马腾们的事,他讲起了他老婆的事。
他老婆是个很贤惠的人,他说,可惜死的早。
他其实还絮絮叨叨讲了一些他家的事,比如他妻子很朴素,不舍得吃穿,比如他妻子很贤惠,省下来的钱为他纳了美貌的姬妾,比如他妻子很称职,生了三个儿子!
陆白惊呆了。
“前日见到女郎,”伟丈夫真诚地说道,“好像我妻又活过来了一样!女郎!若是女郎不弃!这匣金子便作聘礼——!”
陆白不知道他亡妻是不是活过来了,她只觉得自己被这一番话给捅死了,死得不能再死,连棺材板都被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