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吗。早知道是你,别说一个,就是三个爷爷也不生气。”
小孩回头看一下他就收回视线。
仿佛在说,我才不信你,骗小孩的坏爷爷!
周氏:“下午没课?”
“最后一节课。”
秦老汉朝屋里看一下钟,第一节课刚上课,“还早。”
“你把菜收拾一下放柜子里,回头我做。”
秦老汉不禁说:“离天黑还早。”
“大小子和二小子正长身体不经饿。咱们渺渺中午就吃半块馒头。”
小孩忍不住说:“还有米汤。”
“那个不顶饿,撒泡尿就没了。”有了馒头周氏还煮米汤,主要是嫌白开水没味儿,她儿子又不许她给孩子泡糖水,说什么吃多了糖虫吃牙。
秦老汉不由得转向小孩,看到他跟秦峰小时候几乎一样又手痒,“渺渺,让爷爷抱会儿,爷爷带你买糖去。”
小孩再次给他个后脑勺。
周氏笑出声:“赶紧的。”
秦老汉瞪一眼小孩,就去把他买的虾倒出来,放压水井边冲洗。
这个压水井也是秦峰打的。
以前他爹妈都是去村头挑水吃。
这年头无污染,井水也很干净,但是挑水太累。
秦峰烧包,他爹妈只是嘴上唠叨,也是因为他孝顺。自打他回来,不光给家里添了钟,秦老汉上课不需要着急忙慌。还给家里添了电饭锅,周氏煮粥蒸饭省了不少事。又给家里打了水井。
周氏也提过,让他攒钱娶媳妇。
秦峰直言,还不够穷亲戚惦记的。
果然他工资月月光,他家最穷最不会过日子的亲戚都忍不住念叨他不会过日子。
这话传到周氏耳朵里,她表面上唉声叹气,骂秦峰不懂事。回到屋里就跟自家人念叨,那些人懂个屁。
话说回来,秦老汉把菜收拾好,周氏指挥他放好,就带着小孩去他们卧室。
小孩坐床上,她把她存的布和棉花拉出来。
天气热了,过几天小薄袄也穿不着。她打算趁着晚上清静给仨孩子做三个棉坎肩。
然而留布的时候没想到有渺渺,布只够大小子和二小子的。
傍晚秦老汉下课回来,周氏就让他周末上街多扯几尺布。
看到大小子和二小子也来了,周氏又说:“回头把你俩小时候的破衣服拿过来,我拆了给你们做鞋。”
顾老大不禁说:“不是刚做两双?”
“布鞋不经穿。再说了,一天比一天热,也可以准备做拖鞋了。”
以前求姑姑,姑姑都不给做,现在鞋多的穿不完。
顾家小老大一时之间有点难以适应,“要不要歇几天再做啊?”
“又不累,歇啥呀。”周氏注意到他欲言又止,像是有很多话要说,“谁跟你说啥了?不论人家说啥你都别理,当他娘的放狗屁!”
秦峰故作高深地摇摇头,“非也,非也。”
“我还说错你了?”
秦峰点头。
厂长气得想揍他个大混蛋。
秦峰不敢贫:“外国人会玩。”
“你入了外籍?”厂长没好气地问。
秦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厂长噎了一下。
顾无益连忙扯一下他新爹的胳膊。
——这个节骨眼上就别贫了。
厂长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反倒意外,这孩子不光担心秦峰还敢扯他,说明跟他亲,在秦家过得不错。
秦峰不介意养别人的孩子,自然不可能弃养亲生儿子。所以小和尚真是孩子的妈算计来的,回国后又反悔了?
厂长:“你以前真不知道?”
秦峰想一下,“小孩不会撒谎。渺渺,告诉这个老爷爷——”
“你才老爷爷!”
秦峰:“你比我爹还大两岁。”
厂长没话了。
“渺渺,爸爸以前知不知道你的存在啊?”
小孩摇摇头,乖乖地说:“师傅说不知道,渺渺不可以怪爸爸。”
厂长听着奶声奶气的童音,看着小孩乖乖的模样,又不敢信了,“这么乖的孩子真是你儿子?”
秦峰还没说话,小孩使劲点一下头。
小光头低下去刺的厂长眼睛疼——好好一孩子变成小和尚,他那个娘怎么舍得啊。
该夸她不愧敢未婚生子算计秦峰吗。
厂长想到这儿发现不对,“你要是能管住自己,谁能算计得了你?”
秦峰乐了。
厂长疑惑不解,“很好笑?”
“这话要是女人说,不好笑,因为她们不了解男人。厂长,领导,同为男人,您不知道男人最经不起色/诱?”
厂长想打死他。
这一刻总算明白秦老师那么好脾气的人,怎么一对上他就频频暴躁,跟得了狂躁症一样。
秦峰继续说:“更别说我没对象,不用受道德和良心的双重谴责,对方还是个美人儿。”
“国外那么先进,我不信没有计生用品。”
秦峰说出渣男言论,“又不用我生。”
厂长噎了一下,也忍不下去,抄起书桌前的板凳就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