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齐二的哥哥齐大,因这一日是他儿子的满月酒,他自然是心情舒畅风光得意。
在外面处处都是贺喜声敬酒声,觥筹交错间,难免多喝了几杯,待到夜晚里回去后宅的时候,竟是微微有些醉意了。
他最近和翔云郡主是分开睡的,如今恰翔云郡主出月子,按说应该是睡过去。
不过想着翔云郡主那里身子未必养好了,便说过几日再提,当下只过去看看。
过去后,却见翔云郡主红着眼圈在那里,微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下忙道“你可觉得身上好”
翔云郡主木然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也不怎么好。”
齐大“哦”了声,明白了。
这是还没好。
她既没好,他也不好急巴巴地非要和她同房的,听说这样子对身子不好。
于是他只好道“那我先去西厢房睡,过几日再来吧。”
说着,转身就要走。
翔云郡主一看这个,眼里落泪,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齐大一惊,赶紧回去“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
翔云郡主掩面痛哭“你要走,走了就是,你不必管我”
齐大便是再呆,心里也明白,她让你走,你就不能真走,真走了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呢说不得回头惊动母亲那里,怕不是又一场乱子。
当下只好好声好气地问“你这是又怎么了”
翔云郡主冷笑“又怎么了什么叫又怎么了我难道日日哭啼不止我是那种人吗”
齐大冤啊,齐大不懂,齐大无奈地道“郡主,你到底要如何”
翔云郡主气得把褥子扔地上“我要如何我且问你,你要如何”
齐大;“我,我,我能如何”
她身子还没好,那自然得养着,所以他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翔云郡主怔怔地看了他半晌,之后一下子哭了“你,你还是休了我吧,你休了我吧我,我不配当你孟国公府的嫡长媳,我不配,你休了我啊”
齐大都傻眼了“你,你何出此言好好的这是闹什么”
才生了个大胖小子,日子这不挺好的,多少人羡慕呢别说别人,就他那状元郎弟弟,眼红得恨不得揍他一拳呢。
结果她竟然好好的说让他休妻,这是闹哪一出
翔云郡主却是不说的,只一个劲地哭,哭得伤心欲绝,哭得无可奈何,哭到最后甚至喃喃地道“我怎么竟这般命苦,我这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
齐大真是吓傻了,怎么问都问不出来,他只好抱着翔云郡主安慰,又让人抱来大胖儿子,好让她看着高兴。
谁知道翔云郡主一见了这儿子,顿时惊叫“不要,不要”
齐大这下子没法了。
最后还是孙嬷嬷道“老奴听说妇人产后容易不快郁结于心,怕不是郡主有什么想不开的,依老奴之见,少爷先避开些,等我们慢慢地开解郡主,兴许能成”
齐大想想也是,便吩咐孙嬷嬷好生开解翔云郡主,又让厨房做了补汤给翔云郡主送来,他自己则是过去隔壁去逗他儿子去了。
翔云郡主和齐大这事,便是想瞒都瞒不住的,自然很快传到了容氏耳朵里。
容氏叫来顾嘉,叮嘱道“你大嫂自打产后,我看着不太对劲,眼里总是含泪,无精打采,跟换了个人似的,你平时也注意着,可别有什么事”
说着又叹“大夫也叫了几个,怎么都不见好,也不知道她到底愁个什么”
这不是烈火烹油的好日子吗,她每日泪盈盈的为了什么今日北峻王府的人来,看到她那样,还以为她月子过得不痛快呢。
再这么下去,容氏觉得自己就是月子里不安好心的恶婆婆了。
顾嘉也很是无奈,她想了想,到底是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容氏大惊“这是什么意思孩子在屋子里哭,她们好像躲着你”
顾嘉赶紧摇头“我也不知,兴许是我多心了也不一定,或许是孩子尿了不好让我看到”
容氏“多心多什么心,你是那多心的人吗再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自打她怀着身子,你操了多少心,对她不好吗,她若是还拿你当外人防备着,我都要骂她。”
顾嘉无奈了“还有就是那个出云郡主,我器瞧着那样子,大嫂对她防备得很,莫不是为了她”
容氏听着这话,深思一番,之后恍然“说的是,你大嫂那人,其实心思细腻得很,怕不是多想了可是我们这种人家,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娶了个郡主,再纳个郡主,她再多想,也不至于吧”
婆媳两个商量了半日,也没个着落,最后容氏只能叫来齐大嘱咐一番,又打算着自己多往翔云郡主那里走走,看看能不能探出个口风来。
谁知这一日,也是巧了。
顾嘉底下一个嬷嬷过来,神秘兮兮的,说是有事要告诉顾嘉。
顾嘉淡淡地道“有事说就是。”
那嬷嬷看看左右,却是不说的。
顾嘉没当回事,不过还是让旁边人先退下去了。
那嬷嬷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今日瞅着孙嬷嬷鬼鬼祟祟地出府,我还说这是做什么去了,谁知道到了晌午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