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大上许多,最中央是一个室内喷泉,不过现在没有开,舞厅周围摆放着一些姿态优美的雕像,如果开了水晶灯,这里不知会是怎样一幅华美的景象。
可惜天花板上的水晶灯都是摆设,幽暗的烛光将这原本奢华美丽的场地衬出一片森森鬼气。
托菲斯走到一座雕像面前,伸出手去摸了摸雕像飘扬生动的衣角,回头对厌清道:“这地方不错,想必当初在装潢上花费了不少钱财。”
这句话就有点微妙了。
皇室对德西里斯家族产生不满,不正是因为他们所拥有的巨额财富与缴纳的税数不成正比吗?
厌清没搭腔,教廷运转也需要不少钱,主要靠的也是贵族们的上供,主教先生对此有意见十分正常。
“看完了舞厅,继续往前走就是议会厅。”
“上次你集结人员像揪出凶手的那个大厅?”
“对。”厌清脚步不停,及腰的金色长发因为走动而在忽明忽暗的走廊下荡漾出一圈一圈的滚动流纹,也算一道养眼的风景。
托菲斯微微垂着脸,如果厌清此刻回头,就能看见托菲斯的视线角度就是在“看”他的头发。
如此圣洁。托菲斯的嘴唇微动。
比任何一次降临的神迹都要动人心弦。
议会厅有两个仆人正在打扫,见厌清带人来了,诚惶诚恐的冲他们下跪行礼。
厌清挥手示意他们先出去,然后对托菲斯介绍:“这地方可以容纳一千人。”墙上挂着几副油画,分别是历代伯爵的肖像,用同样的姿势侧过身,双手交叠放在腹前,静默的看着前方。
泊莱的父亲早期是个风流浪子,四处留情,有过不少情人,画像里的他还处在三十多岁的壮年时期,没有变得臃肿老态,一张英俊的脸在那堆油画里十分显眼,桃花型的碧眼里宛如盛着一波春水。
厌清仰头看着他,回忆编年藏书里的细节。
这位老伯爵是在跟泊莱的母亲成婚以后才收了心的。
可是,一个心早已在外面野惯了的风流男人,真的会因为一场婚姻而收心吗?
“你的姐姐看起来更像你的父亲,而你更像你的母亲。”托菲斯说道。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了。
于是厌清看着看着,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猛地看向托菲斯。
“我们该去下一个地点了,”托菲斯淡淡道:“这里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他们一直逛到傍晚,才将城堡逛完三分之一,恰巧停留在酒窖附近,厌清心里一寻思,干脆带托菲斯去酒窖里看看:“我们的主要营收产业之一便是这些葡萄酒,主教先生,您喝酒吗?如果喝的话或许可以尝尝。”
托菲斯:“这倒不必——”
酒窖里也有仆人在工作,厌清假装自己没有听到托菲斯的话,让仆人去舀了一壶酒回来递给对方,挑眉道:“试一试?”
托菲斯就这么站了一会儿,见他没有把酒收回去的打算,只能接过来喝。
“酒的度数不高,您可以多喝点,喝完就会有种暖熏熏的感觉,并不会醉。”厌清催促着他把酒喝完,目光炯炯:“您不会喝不完吧?”
等托菲斯掩唇打了一声饱嗝,厌清幸灾乐祸的看着他的脸颊浮上两坨淡淡的红晕。
边书悦是千杯不倒,厌清喝酒从来喝不过前男友,他也就只能仗着托菲斯是教派人士不常沾酒,欺负下这张讨厌的脸了。
郁闷的心情好了那么一点点,厌清用脚尖踢踢木桶,问旁边的仆人:“有没有看到温彻斯和赛西?”
“中午他们来过一趟,”仆人恭敬的回答:“在酒窖里看了一下又离开了。”
“去了哪个方向知道吗?”
仆人犹豫了一下:“应该是钟楼或者地牢那边的方向?我不太确定,当时我们都在搬运木桶。”
行吧。
厌清带着托菲斯离开酒窖,走了一会儿后他发现身后的不对劲,扭头一看,托菲斯的脸更红了,薄唇抿成一条线,踉踉跄跄的似乎想抓住身边的什么。
不会吧,厌清挑眉,真的那么容易醉吗?
会不会是托菲斯装的?
他走回去搀住对方的胳膊:“主教大人?”托菲斯不语,体温明显升高,一把抓住了厌清的小臂。
那力道属实有些大,厌清看了眼他被散乱白发盖住的半张脸,心里有些估摸不准,于是出声试探:“你还想看哪里?”
托菲斯晃了晃,小声道:“看地牢。”
厌清:“为什么要看地牢?”
托菲斯:“城堡里有东西,我不确定在哪里,需要都看一遍。”
“那前面看过的区域,你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托菲斯说:“油画像。”
厌清循循善诱:“哪个画像不对劲?”
托菲斯断断续续:“没有......你的,嗝。”他打了个很轻的酒嗝。
没有泊莱的画像?
“你的脸,被所有人屏蔽了,”托菲斯的语速变得稍快了一些:“他们从来都看不见你的脸,却从未对此产生过怀疑。”
“对了,你城中是不是还死了一个仆人?”
厌清惊讶:“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