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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不掩饰自己的反应,更甚,在她发现沈行因此变得紧绷后,她会得寸进尺,恶劣地想要沈行更难受。
经过这段时日的尝试,赵玉婧自认自己长进许多。但不知为何还是憋得要喘不过气。
她想,兴许还是太紧张了。
她不得不停下来歇一会儿,靠在沈行胸膛上平复呼吸。沈行手肘撑在身后桌案,衣襟被赵玉婧蹭得松散。他不合时宜地想,即便门关了也无用,这屋子仍旧会发热。他垂下眼,只看得到赵玉婧的发顶和胸口,在一起一伏。他提醒道:"殿下,再不起来,太子该回来了。”赵玉婧恍然,兴许她之所以紧张,便是因为随时都可能会有人进来。即便有今霜在门外望风,但这到底不是她自己的宫殿,无法随心所欲。若是能在她的瑶光殿便好了。
那他们做什么都不怕有人打扰。
赵玉婧仰起脸,水润的眸子盯着沈行,认真问:“沈行,你夜里当真不想留宿宫中吗?”
白日容易被人发现,但夜里便很好行事了。或者即便不去瑶光殿,东宫赵熠同样为她准备了休息所用的寝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与沈行往来。
到那时,做什么都不必有所顾忌。
沈行好似明白她的想法,眼底深沉幽暗,只道:“在宫中仅能省下路程,行事不如在沈府自在。”
“倘若我想要你留下来呢?”
他闭上眼:“恕微臣无法答应。”
赵玉婧拧起眉心,露出不满的神色。
她还想说些什么劝沈行,但见他神色坚定,不为所动,内心更加恼怒。她很快发现沈行松散的衣襟,盯了两眼。
沈行睁开眼,低头一看,赵玉婧扯开了他的衣襟。不过他只是僵了一瞬,便由她去了。
此处是静心阁,赵熠随时会回来,他相信赵玉婧不会做得太过火。赵玉婧盯着沈行劲壮结实的胸膛,再一次咬上去。这是他惩罚沈行的方式。
惩罚沈行不听她话。
她这一回咬得用力了一些,一直到在沈行胸口处留下自己的牙印,听到沈行发出一声暗哑的喘声,她才心满意足。
但她并不就此罢休。
“你回去且考虑一阵。“赵玉婧回视沈行变得赤红的眼,轻柔地覆上去,啄吻他的眼尾、鼻梁。
“沈行,我想你留在宫中。”
“为了我,留下来。”
她最后才含住他的嘴唇,不许他说出她不爱听的话。火
赵熠从尚书房回来,发现赵玉婧也来了。
他如今念书十分认真刻苦,已经不担心赵玉婧监督自己,反而高兴她常来此处与他作伴。
但不知是否他不在的缘故,沈行与赵玉婧又好似回到从前彼此不相熟的模样,二人各坐一边,互不打扰到像是在刻意保持距离。赵熠还注意到,二人神色有些不自在。
他心想,应当是他不在,二人无话可聊,这才拘谨得无所适从。他内心越发坚定,自己要担起让他们二人变得熟悉的重任。“阿姊,今日你可要留下来一同用膳?“赵熠目露期许。“不必了。“赵玉婧站起身,朝他笑笑,“我想起来还有事,便不打扰你们二位了。”
“好罢。”
走之前,她目光不经意地从沈行身上扫过。赵熠目送赵玉婧离开,待人完全看不见,他才想起一件事。坏事了!
该不会方才他不在时,他们二人不知何缘故起了争执,闹得不快,这才使得他阿姊也不与沈行说一声便离开罢!
再去看沈行,沈行微微失神,显然是有心事。赵熠越看越觉得像!
火
夜晚的沈府,静谧祥和,所有人都在房中做自己的事。沈行脱下外袍将要就寝,忽的又想起赵玉婧的话。夜晚留宿宫中?
正如他对赵玉婧所言,除了可免路途奔波,其他事情只会徒增麻烦,行事大不如在沈府便利。
胸口的牙印隐隐作痛,似在抗拒他的想法。沈行低头去看,齿痕淡了许多,兴许再过两日便能完全消失。那赵玉婧呢?
她口中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一时兴起,不久后便会随这齿痕完全消失?
想到赵玉婧舔吻他时盈盈带水的眸光,在他耳边低低细喘,沈行的手覆上齿痕,手指在上面缓缓地抚摸、打转。
许久后,从他喉腔发出一声感喟,一切才重新归于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