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赵玉婧依旧是乱无章法地在他嘴唇上咬磨。她本不想做得太过火，但力道未控制好，尖利的牙齿重重磕在沈行嘴唇，惹得他吃痛地嘶气，她慌乱地抖了一下，这之后好歹不再用牙齿凶狠攻击他，改用舌尖嘴唇。
她也怕磕到自己牙齿，动作变得轻缓，生涩地试探伸出舌尖去缠绕他，见他未有回应，催促似地拽了下他的衣禁。
而沈行始终闭着眼，似乎打定主意不动，由她去拨弄。在喘息之间，赵玉婧还能分出心神低声威胁他：“不可将这些事说出去。”不过沈行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把这种事情说出去的人。“沈行，只要你听我话,我不会亏待你。”吻毕，赵玉婧咻咻喘气,靠在他肩上，在他耳边呢喃。她认为沈行不会拒绝,更不该拒绝。
但她要听到沈行亲口答应她。
未料沈行不如她意。
“若我不愿呢？殿下。”
沈行开口,嗓音微哑。
赵玉婧怔了下，从他肩上起来，与他对视。她双眸水润润，面颊潮红，呼吸间嘴唇微张，隐约可见方才逗弄沈行的舌尖。
“为何不愿？“赵玉婧忍怒不发,“这对你并无坏处。”“那便请殿下告诉微臣。“沈行眉眼间的凌厉盖住温顺，罕见地露出锋芒，“殿下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赵玉婧自然不可能说。
她断定，只要她坦白，沈行绝对会与她一拍两散。但说两句好听的话并无难度。
“自然是因为我想要与你更加亲近。”
她手抚上沈行脸庞，亲亲热热地在上面啄了几下，“只是这样的事情到底不好叫外人知晓，对不对？”
说谎。
沈行冷漠地想。
但几次三番下来，他已经明白，无论他如何追问，赵玉婧都不会告诉他实话。
难道真要这样不清不楚地与她纠缠下去吗？沈行告诫自己，应该及时止损。
他应该在沉陷得更深之前撤退，否则极有可能堕入深渊万劫不复。现在还来得及。
然而赵玉婧还在用她那轻轻柔柔的声音在他耳边蛊惑，眉眼流露的温情叫人迷醉，她那双妩媚多情的眼正望着他。
“沈行，你难道不想与我亲密些吗？”
沈行身侧的手指节缓慢收拢，却被赵玉婧察觉到。她指尖穿过他的指缝，轻笑了一声，说起自己的发现。“沈行，每当你思考或是紧张，你便会攥紧手。”这句话令沈行惊愕，他手指本能想再收紧，但很快反应过来立刻松开，一时间进退不得。
赵玉婧指腹去摩挲他掌心催他，痒得沈行手指微抽。良久后，他终是开口：“殿下，该回去了。”虽未得沈行明确答应，但这样的结果赵玉婧已经满意。在退开之前，她又在沈行耳边低语了一句。“沈府我不便去，往后你若有空，每日都进宫来。”火
离开文房，赵玉婧径直回瑶光殿，而沈行要去静心阁与赵熠说一声。不过待他回到静心阁，赵熠已随卫凌去了训练场。沈行不再逗留，带着那些兵书回沈府。
他一回到沈府，便有侍者上前，让他去见太傅。自沈行回到沈府，沈正衡还不曾单独找他聊过话。回顾近来发生之事，沈行隐约能猜到沈正衡为何找他，他先将那些书拿回自己屋子，才去见沈正衡。
到了正堂，沈行朝坐于主位上的人恭敬地喊了一声：“叔父。”沈正衡微微颔首，示意沈行落坐。
沈正衡同意将沈行认回，但他对沈行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甚至会有意避开与沈行接触。
昨日定远侯府沈行与高长陵的比试，围观者多是青年才俊，但二人俱是朝中叫得出名姓的人物，是以这一日的光景已经在朝中传开。“你昨日与肃王世子比斗了？”
掌权多年，说一不二，沈正衡声音不怒自威。“是。“沈行温声回道，“当时情形迫不得已，侄儿与他切磋了一番。”“胡闹。”
堂中顷刻死寂。
沈正衡怒而站起身，斥责道：“高长陵与肃王都非良善之辈，你不该掺和。”
沈行只是道：“侄儿有分寸。”
“你根本不明白其中利害。“沈正衡摇头，扼腕叹息，“肃王不可不忌惮。高长陵乃肃王世子，即便如今在城中为质，但朝中势力盘根错节，你怎知其中没有肃王的势力？”
“你在高长陵面前崭露头角，往后他只会更加针对你，甚至想要除掉你。但沈正衡并不知，昨日高长陵一开始便是冲着沈行来的。沈行看着沈正衡这些年白了不少的鬓角，有些埋藏心底的话想问出口。他很想问沈正衡，这些年，是否有悔过。
但最终还是忍下。
长久的相顾无言。
但事情既已发生，无可挽回，只能往后更加当心谨慎。沈正衡看着沈行，还想再说些什么，望着眼前熟悉的眉眼，他有片刻恍惚。八年了。
竞然八年了。
“罢了。“沈正衡负手背过身，长叹一声，“你往后当心些，切勿再与高长陵单打独斗。”
“是，叔父。”
沈正衡摆摆手，让沈行退下。
从正堂离开，沈行又去慈安堂。
慈安堂是老夫人所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