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地方去了。”
“哈?”松田阵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墨镜都挡不住他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收留你?开什么玩笑!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一个满嘴胡话、身份不明的可疑分子!还想住警察家里?没把你直接铐回去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警视厅的留置室或者收容所,选一个!”
“我才不要!”我立刻跳脚,刚才装出来的可怜瞬间消失,“留置室?收容所?那跟坐牢有什么区别!松田阵平你有没有同情心啊!我都说了我知道你们那么多秘密了,你们把我丢那种地方,万一我被人套话或者灭口了怎么办?我死了不要紧,你那些秘密……” 我故意拖长了语调,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他依旧有点发红的耳根,“……可就未必保得住了哦。”
“你——!” 松田阵平瞬间被噎住,脸又有涨红的趋势,拳头捏得咯咯响,却找不到反驳的话。
“好了好了!” 萩原研二赶紧再次充当和事佬,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显然被我们俩的针锋相对搞得有点头大。他看了看气得冒烟的松田,又看了看梗着脖子一副“你敢送我去收容所我就敢爆料”的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小姐。” 他转向我,语气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妥协,“在事情没有彻底弄清楚之前,你的身份确实……非常敏感。警视厅或者收容所确实不适合,风险太大。” 他顿了顿,似乎在权衡什么,我们公寓……倒是还有一间空着的客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暂时住下。”
“Hagi!” 松田阵平立刻表示反对,眉头拧成了疙瘩。
“小阵平。” 萩原研二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的情况太特殊了。而且……” 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三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她提到的‘11月7日’……无论真假,都需要时间验证,在眼皮底下,总比让她在外面乱跑,或者被其他人控制住要好,风险,需要管控。” 他的眼神锐利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温和,对我笑了笑,“当然,房间可能有点小,希望你别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有床有屋顶就行!萩原君你简直是天使!” 我忙不迭地点头,心里那块悬着的大石头“咚”地落了地。客房!有床!这待遇简直超乎预期!至于松田那几乎要实质化的怨念眼神?我选择性无视了。
“哼!随你便!” 松田阵平见萩原已经决定,烦躁地抓了抓他那头天然卷,别过脸去,算是默认了这个安排,只是那周身散发着低气压。
萩原研二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重新挂起那种游刃有余、仿佛刚才那些惊心动魄的爆料从未发生过的微笑:“那么,这位……神秘的未来电影观众小姐,请跟我来吧,希望我家那个小地方,不会让你太失望。”
我赶紧跟上他的脚步,偷偷瞄了一眼旁边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场的松田阵平,小声嘀咕了一句:“总比睡警视厅的留置室或者松田的拳头底下强……”
“你说什么?”松田阵平阴恻恻的声音立刻飘了过来。
“没什么!我说萩原君真是个好人!”我立刻挺直腰板,大声回答。
“噗。”萩原研二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摇摇头,紫罗兰色的眼睛里映着东京街头迷离的灯火,也映着我这个突如其来、搅乱一池春水的麻烦精。
“对了。”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侧过头,笑容依旧温和,但眼底却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探究,“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小姐怎么称呼?”
夜风带着都市特有的微凉气息拂过面颊,我紧了紧身上那件单薄的灰色卫衣,看着眼前这个笑容温和却深不可测的男人,还有旁边那个抱臂而立、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卷毛煞星。
名字?事到如今,隐瞒似乎也没什么意义,反而显得更可疑。
“林安。”我清晰地报出了自己的全名,字正腔圆的中文发音在日语的街头显得格外清晰,“双木林,平安的安。”
“林安?”萩原研二准确地捕捉到了发音,轻声重复了一遍,音节在他唇齿间流转,带着一种异域的韵律感。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那双漂亮的紫眸带着更深的探究望向我:“那么,林桑是……华国人?”
“はい。”我点头,用上了肯定的日语,“私は华国人です。” 老实承认国籍,至少可以解释我那口塑料日语和格格不入的举动。
“华国人……” 萩原研二低声重复着,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像是在快速分析着什么,这个信息似乎填补了他观察拼图里的一块,让他眼中的审视稍微清晰了一些,但随之而来的是新的疑虑,一个华国女孩,为什么会知道远在日本、涉及警察内部甚至个人隐私的、如此具体且尚未发生的“未来情报”?这背后的逻辑链更加复杂了。
“哼,”旁边的松田阵平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墨镜后的视线锐利地扫过我,“华国人?名字倒是挺普通。不过,一个外国人,对我们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拖长了语调,虽然没有像之前那样暴怒地指控,但那份毫不掩饰的怀疑和警惕依旧浓重,“情报来源更可疑了。”
萩原研二没有立刻回应松田的质疑,他对我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