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反驳的理由。
是有些道理唉,可她想表达的不是此意啊。
阿楹接着道:“只是不论如何,这也是梁姑娘和江二公子私下里的事儿,怎么却传了出来?”
扶潇了解这事儿的来龙去脉:“当时梁姑娘和江二在酒楼的雅间遇上了,楼家那三公子一向嘴贫,调侃起辛执言与我的婚事来,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提到了江二。”
“然后,梁姑娘就当众问起了江二的心意,江二也不给人家姑娘脸面,直接拒绝了,之后,这事儿就被传了出来。”
被人当成了饭后的谈资。
扶潇正了正色,“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江二公子心里还是认定了你的。”
“阿楹,你可要好好想想啊,在这宫里一直待着,你会闷坏了的。公主府不如皇宫大,可我待了三年,却觉得它比皇宫要自在许多。”
“你在宫里的时间都要比我久了,再熬个五年,我真觉得太苦了。如今皇兄后宫里没嫔妃,倒也清静,可今日你也瞧着了,长空楼内那胭脂香气都能呛死人。你想一下,那些个人若都进了后宫,那可怎么得了。”
她编排起扶晓来,那是半点不留情面。
扶潇越说越起劲:“皇兄便是再清心寡欲,后宫里也不可能空无一人吧,那些个人如狼似虎的,不把皇兄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听到这里,阿楹不禁扑哧一笑。
“长茂,这话你可别让陛下听见了。”
见她的态度比之前亲近些,扶潇浑身又来了一股劲,她扬扬眉,继续道:“我觉得,以皇兄的能力,可招架不住那么多女子。”
阿楹有些不解:“这怎么见得?”
扶潇不知想到什么,脸倏然一红,眼神闪躲。
阿楹愈发好奇:“到底为何?”
扶潇心一横,快速贴近阿楹的耳朵低语了几句话。
话一说完,她又忍不住后悔,不敢想阿楹会如何看她。
都怪宋执言,没事给她送什么话本子,害她看入迷了,一时口不择言,连那种话都对阿楹说得出口。
可她没想到,阿楹闻言却问她:“这些知识,你是从何处学来的?”
扶潇哽了一声,难以启齿。
阿楹却追着她问,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长茂,你快同我说说罢。”
“从书卷上看到的。”扶潇挠了挠鼻子,略有心虚。
偏偏阿楹不觉:“什么书?可否借我读一读?”
扶潇更加心虚:“……你想要读吗?”
“是啊,我觉得你说的这些太有意思了。”阿楹神情认真地解释,“你放心,我不急,等你读完了再借与我就好。”
“……好,那我改日让人给你送来。”
扶潇忙又叮嘱:“不过这书,你可不能给旁人看去了,尤其是皇兄,最好是你晚上躲在屋子里偷偷看,明白吗?”
阿楹点头。
她看书,自然是在自己的屋子里看的,怎么也用不上“躲”这个字。
总不能,扶晓还不准她看书吧。
认字读书可都是从前扶晓教她的。
***
和长茂喝了一会儿茶水,阿楹就回到了勤政殿。
刚上台阶,妙菱便迎了上来,一阵关心:“姑姑,你没事吧?今日没人为难你吧?”
“我没事,你放心吧。”阿楹安抚她几句,瞧见了她身后宫女手上拎着的食盒,“可是要给陛下取糕点?”
妙菱摇头,“陛下还在处理政事呢,午膳也没用,就连太后来请,陛下都没去。”
阿楹语气倏地一沉:“陛下今日没用午膳?”
“是……”
“你去御膳房传膳吧,我去劝劝陛下。”
妙菱再次应“是”。
她有些茫然地按照阿楹的吩咐去往御膳房。
她不知道扶晓年幼时挨过很多次饿,又加上吃得不干净,伤了脾胃。
想要恢复,和阿楹身上的病症一样都要时日细细调理。
对于自己的身子,扶晓一向爱惜的,即便刚登基那会忙得脚不沾地,他也会抽空吃些糕点。思及此,阿楹眉头一皱,到底出了什么事,竟让他连午膳都顾不上了?
章禄也不提醒他么?
出乎意料的是,扶晓并不在殿内批阅奏折,而是坐在窗边的方榻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摆着的一盘棋。
阿楹走近了,才发现他是在出神。
一旁的章禄苦着个脸,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告诉她:陛下在这已经坐了半个时辰。
“陛下。”阿楹皱着眉,声音唤回他的神智,“用膳时辰到了,您可要传膳?”
抬眸见是她,扶晓眼中闪过细微的波动,他没说什么,只颔首道:“传膳吧。”
不用他特意唤人,章禄已经领命告退。
见他并非是不顾惜自己身子,阿楹松了口气,温声:“陛下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
扶晓不否认:“确实棘手。”
阿楹猜是朝堂上的事,便也没再追问,而是道:“奴婢相信,世上再棘手之事,陛下总能有法子解决的。”
扶晓不可置否,忽然指着对面的位置道:“阿楹来与我对弈一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