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的一群人。”
方知漓被他的嫌弃逗笑了,捧着他的脸,主动亲了下:“你不觉得这样偷偷的,也挺有意思的吗?”
“你喜欢这样?"他没让她跑,已经将人圈禁在怀里的姿态,追着吻了她一会儿。
他们已经两个多月没见了,的确很想念对方。她也想和他多待一会儿,结果那条金毛咧着嘴跑过来了,还以为是在玩捉迷藏,兴冲冲地咬着孟嘉珩的裤腿,看着他沉沉的脸色,方知漓顿时笑得花枝颤。
把狗赶走后,他把笑得开心的人摁着继续亲,最后,两人埋在对方的颈窝处缓了缓,才牵着手出去。
这个新年,孟嘉珩依旧给了她两个红包,一份是他的,还有一份是郝淑雪的。
方知漓的确想妈妈了,于是新年结束后,她回国去了墓地。孟嘉珩陪着她去的,她和妈妈说了很久的话,最后,她垂着湿润的眼睫许久,轻声道:“妈妈,我现在过得很好,你别担心我。”或许是执念,或许是觉得还留着妈妈存在过的痕迹,和郝淑雪在小区的房子她没有卖掉,他们回去时还遇见了朱闵。朱大爷依旧笑呵呵的,只是朱闵唉声叹气,是前段时间检查身体,老人家的身体不太好,他很担心。
每年过年,方知漓都会陪郝淑雪去附近的寺庙拜佛祈福,今年,是孟嘉珩和她一起去的。
曾经的她,除了妈妈,连自己都不在乎。
但如今,她拥有了很多在乎的人,也有很多人爱她。她为许多人祈了福,希望安晴事业顺利,希望谭灵永远那么单纯幸福,希望他们所有人都能身体健康……
她默默虔诚地在心里默念:佛祖,我的愿望有些多,可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我真心希望他们能平安健康。
她睁开眼的时候,撞上了孟嘉珩的目光,他似乎一直看着她。“你没许吗?”
问出口的一刹那,她就想到,他一向是不信这些的。但出乎她意料的,孟嘉珩说:“许了。”
“许了什么?能说吗?”
孟嘉珩牵起她的手,两人往山下走去。
“我希望你的愿望都能成真。”
他这一生唯一的执念只有她,所以,她在身边,他就已经满足了。如果说还有什么希望的,便是希望她能愿望成真,别再有遗憾了。方知漓敛去心里的涩意:“你现在越来越会说人话了。”孟嘉珩哼笑一声,将人揽进怀里,此时阳光明亮,冬雪融化,他们逆着前往祈福的人群,金灿灿的光痕悄悄落在了肩上。在某次赴宴时,孟嘉珩遇到一位合作方,对方比他年长,听闻他结婚了,好奇问了两嘴。
得知他太太在留学,那位李总还惊讶了:“年龄比你小啊?”男人疏离地否认:“不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而知晓他妻子是方知漓,李总对她也是早有耳闻,笑着称赞:“方总能力很强。”
有人奉承他的时候,孟嘉珩兴致缺缺,不怎么在意。但有人称赞方知漓,他这个家属倒是大大方方地应下了:“是,她是很优秀的存在。”他将这件事告诉了方知漓,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与这位李总有过一面之缘,笑意盈盈道:“我如今居然这么有名了吗?”“是啊,方总。"男人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深邃的眼里不掩欣赏,也由衷地对她说:"我们都很为你觉得骄傲。”她小时候想要成为像唐千龄一样夺目的存在,如今,她真的做到了。方知漓也毫不谦虚,坦然从容地回应他:“谢谢孟总夸奖。”两年的留学生活很快就要结束,方知漓在最后几个月回到国内,忙着论文的同时,也扎进了公司。
那段时间,她简直要忙疯了,整个人瘦了好几斤。孟嘉珩有时挺气的,但又知道她在工作上极为专注,几乎是她忙到什么时候,他都会陪着。
她没时间吃饭,他就亲自喂到她嘴边,顺便阴阳怪气的:“方总忙的是不是都忘了还有个老公。”
方知漓这才不得不放下手头的工作用餐,孟嘉珩就这么盯着她,直到全部吃完,才语调凉凉地说:“看来以后要在你办公室里也装个监控,到点不吃饭,我亲自过来喂你。”
本以为她会听话,谁料这天晚上,孟嘉珩等了很久,她都没回卧室。找到人时,发现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不禁揉了揉眉,将人抱回卧室后,他没好气地捏了她的脸,她没有皱眉,反而轻轻蹭了下他的手,脸颊有点热,眼皮也不动一下,似乎是习惯性的行为。
就这么一个动作,孟嘉珩彻底没辙了。
只是他从身后抱住她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似是想起什么事还没有做,眼皮也没睁开,温热的手摸到他的脸,孟嘉珩低声问:“怎么了?”她困得不行,就这么闭着眼凑向他,柔软的唇胡乱地找着位置,也没管是不是吻到了正确的地方,就这么贴了好几下,手还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声音含粘不掩倦怠:“你刚才是不是生气.…”
“忘记了,要哄哄你的….…”
她这后半句话,是孟嘉珩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理解到,而她的手搭在他的脸上,人已经沉沉睡着了。
方知漓以前哪会哄人呢,管他高不高兴,他冷着脸,她可能还会凑上来嘲讽两句,如今倒是.…
想来是他今天的脸色的确太冷,她察觉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