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
如同他会心疼她疲惫的过去,她也会因为他的空洞漠然而觉得心里酸胀。但他不说,她也不会问。
他们都想往前走。
孟嘉珩在这陪了她几天,直至开学才回去。方知漓虽然顾着学业,工作也没有放下,只不过现在是远程办公。学业加工作,她其实很忙。
和孟嘉珩视频的时候会算着时差,偶尔他那边刚起床,而她这里已经是夜晚,正抱着电脑赶论文。
有时也会反过来,她吃着早餐和他聊最近的事,比如课题好烦,她有点头疼。
比如白人饭实在太难吃,好在管家厨艺高超,她也没有饿着。而他许是刚结束会议,眉眼间透着疲惫,却很耐心地听她说,时不时地回应几句。因为有泳池,方知漓也喜欢上了晨泳。
她将镜头放在泳池的另一侧,慢悠悠地游了几圈,整个人湿漉漉的,就这么懒懒惬意地和他说话。
而公寓的小花园,她实在没什么耐心打理,反倒是管家起了兴致。孟嘉珩似是早就料到她会这样,淡声讽她:“你就三分钟热度。”方知漓不否认,又聊起邻居。
邻居养了一条特别热情的大金毛,每次见到她都会扑过来,尾巴摇得像陀螺。
孟嘉珩对邻居倒是没什么印象了,只是提起他可能要下个月才能过来。他一般每月都会过来过一次,但这个月华科有重要项目需要推进,他抽不开身,方知漓因为课题焦头烂额,他不来,她其实也无所谓。孟嘉珩身体往后一靠,就这么半眯着眼睨她,语调凉凉似是在找茬:“无所谓?方知漓,才新婚四十二天,你就不耐烦了是不是?”方知漓抽空看他,两人相视无言,就这么僵持许久,她摘掉眼镜,倒没有生气,只是觉得他有点好笑:“你是在无理取闹吗?”“行。“他冷笑一声:“已经开始觉得我无理取闹了。”方知漓的好脾气就持续了短暂的几秒钟,她气笑了,骂了句:“你是怨夫吗?”
孟嘉珩松动了下领结,无名指上的婚戒闪过一道冷冽的光痕,他嗓音寡淡:“如果你继续冷暴力我的话,很快就是了。”方知漓终是绷不住,笑着骂了他一句有病。但偶尔,她也会作一下。
那段时间受论文折磨,她脾气特别特别暴躁。她烦躁,就忽然盯着镜头里的人,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的呼吸好吵,能别呼吸了吗?烦得我写不出来。"<1
或者是说:“不行,我不能继续跟你视频了。”“为什么。”
她面无表情地冷着脸:“你长得太招摇,让我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孟嘉珩撩起眼皮看向她,眉宇间尽是春风得意:“方知漓,你讲不讲理?长得帅也是我的错?”
她就这么冷冷嗯了声,“你别说话了,又不在我身边,想亲都亲不到。只能看什么都不能做,烦死了。”
孟嘉珩是真的被他老婆逗笑了,也没想忍着,握拳抵唇轻笑着,方知漓看他这样就烦,直接掐断了视频。
而孟嘉珩因此想到高考前夕,她也是这样焦虑。两人一起复习,她忽然放下笔盯着他,随后冒出一句:“你能不能戴上口罩,我看着你这张脸就有点烦。”
他很不客气地怼她:“不能,烦就憋着。”方知漓后来不想他戴口罩了,想摸他脸了,想如同搓橡皮泥一样蹂躏。孟嘉珩让她滚,方知漓表面上喊了声,却在走之前,趁他不注意,追到他面前两手狠狠揉捏了一下。
孟嘉珩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跑远了。
当天晚上,方知漓收到了一条威胁一一
【你敢这么碰别人试试。】
她没放在心上,因为她没想过别人,她就是故意作对他做,让他生气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自己焦虑,就想着折磨他。偶尔有时候,被课题逼到疯,她更过分,会直接跟他说:“你最近有没有好好健身?我想看你腹肌。”
“你等会儿洗澡的时候开视频。”
孟嘉珩倒是听她的话,随着她的性子来,却没想到有一天,她忽地冒出一句一一
“我想看你自///慰。"<1
他没有直接照着做,而是定定看着她两秒,幽黑的瞳底翻涌着晦暗的深浓:“你确定?”
她嗯了一声,目光毫不避讳,看起来是真想。孟嘉珩没有拒绝,而是命令她:“把衣服脱了,戴上眼镜,喊我名字。”方知漓顿了顿,也没有太过扭捏,她找到自己的无边眼镜,长发及肩,素着莹白干净的脸,将身上的吊带睡裙解了下来。男人的镜头一转,他那只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在她喊了他的名字后,缓缓握住。
隔着屏幕,她看着他不疾不徐地上下,手机镜头最开始只对准手部动作,逐渐的,方知漓令他稍微拿远些,她想看他。镜头渐远,男人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漆黑的眼里翻涌着不清白,极具侵占性的欲,手速忽快忽慢,偶尔也会命令她做点什么,或者嗓音低哑地喊她的名字一一
一种朦胧而炽热的暖昧,似乎穿透屏幕,一同将她灼烧,勾起了愈发沸腾的渴望。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的喘.息渐缓,他慢条斯理地清理着,手里团着纸巾,方知漓看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莫名觉得他这个动作很性感。“你这几天有自己弄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