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知漓笑了笑:“我当初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买了这里的房子,真幸运,碰到你们这么好的邻居。”
“那也是你和阿姨本身就善良啊。”
他们陪着她的时候,孟嘉珩从来没有插话,只是偶尔,他们在逗她开心,方知漓抬眼,视线穿过几人,就看到他立在阳台,一直沉默地看着她。方知漓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调整好状态,她逼自己走出去。却没想到回了工作室,康骏几人还给她准备了惊喜,鲜花就算了,还扯了很夸张的红幅,写着欢迎方总回归。
她心里是感动的,一一道谢后,和庄敏道歉:“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庄敏却说:“回来就好,道歉就免了,但我希望你还是从前那个在工作上让我放心的合作伙伴。”
方知漓笑了笑:“当然。”
晚上她请大家吃饭,结束后孟嘉珩过来接人。方知漓瞧见他,笑盈盈地和身边的人说了什么,随后向他走来。她步伐很稳,没有任何的踉跄,脸色也很正常,瞧不出任何的醉意,可是走近的一刹那,她忽然主动伸手-一
靠到他怀里的那一刻,孟嘉珩已经先一步搂住她的腰。女人轻贴在他颈窝处的脸颊有些烫,一开口,温热的呼吸洒落,“孟嘉珩。”
他嗯了声,另只手贴了贴她的脸颊:“醉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孟嘉珩将人抱到车上,随后抚着她的脸,轻轻吻住她的唇。方知漓勾着他的颈,安静地回吻着他。
直至吻到身体发热,两人才不得不停下来。晚上回到家,方知漓洗完澡出来,却见他仰靠在沙发上,手臂懒懒搭着眼皮,呼吸平缓,甚至她出来的动静都没听见,仿佛是睡着了。她安静地看着他,这段时间,他很辛苦,除了公司的事,也担心她会做傻事,一直陪着她。
她状态最差的那段时间,他一刻也不敢离开,却只有在她睡着了,才会去客厅处理工作。
这一切她都清楚。
方知漓总在想,他到底为什么会喜欢她。
明明她对他一点都不好,欺骗他,利用他,甩过他,打过他,甚至曾经在她心心里,他是她第一个会选择放弃的存在。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开始贪恋他对她的好,也想要一直和他在一起,仿佛他在她心里早已扎根。
孟嘉珩疲倦地睁开眼,视线模糊,还未恢复清明的一刹那,方知漓很主动地跨坐到他的身上,捧着他的脸吻过来的时候,有晶莹的水痕砸到了他的脸上,分不清是因为她湿发,还是眼泪。
孟嘉珩没有拒绝她,他一手勾住她的腰,另只手扶住她的后颈,这次的吻,愈发深入,他们不断地吮咬,轻含。
空气中只剩暖昧而黏腻的水渍声轻轻蔓延。“哭什么。”
“对不起。”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的声音撞在一块儿,他抚着她靡丽却勾红的眼尾,方知漓很少会有这样脆弱的时候,可这一刻,她瞳底还有碎碎的水光,心里像是在冒着酸气:“我想一个人去找妈妈的时候,是不想麻烦你。”对不起,又一次想过要丢下你。
“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很累?”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没有想过做傻事,我只是,我只是…”孟嘉珩吻着她落下来的眼泪,打断她的话:“我一直觉得很无力,因为我好像帮不了你什么。”
“不是的……”
方知漓整个人都靠了过来,她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啜泣时,身体止不住地轻颤,嗫嚅着,难过的,愧疚至极地,一遍又一遍地说对不起。孟嘉珩知道她需要发泄,只是不断收紧拥着她的力道,直至她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才说:“我说过,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哭了很久,方知漓的眼皮很疼,却怎么也睡不着。孟嘉珩这段时间都没好好休息,今夜难得先一步入睡,她只是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原本是想起身去客厅处理工作,让自己疲惫下来,可她一动,他已经条件反射地搂紧她,腰间的手轻哄似的拍着,另只手抚住她的脸颊,嗓音沙哑:“做梦了?”
方知漓在一瞬间又有点鼻酸,她放弃了想要起身的动作,靠在他怀里,轻声地说没有。
他轻轻吻了下她的脸颊,方知漓闭上眼,她不确定自己是什么时候陷入睡眠的,只记得终于梦见了郝淑雪。
她对妈妈说:“我想振作起来,我想努力往前走。”郝淑雪温柔看着她:“不要为我难过太久。”“宝贝,只有你过得好,我才能放心。”
方知漓的状态渐渐好起来,孟嘉珩的重心也回到工作上。只是有一天,小周忽然主动联系她,他语气焦灼,告诉她董事长和孟嘉珩吵了起来,办公室里有砸碎东西的动静,他担心会动手。方知漓的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她赶向华科的大楼,小周脸色焦灼,匆匆带着她闯进孟嘉珩的办公室,孟膺川还没有离开。方知漓忽略僵滞的气氛,她打量他的脸色,连声音都紧绷着:“你有没有事?”
孟嘉珩刚想问你怎么来了,孟膺川先一步嘲讽:“好啊,现在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我华科了。”
方知漓条件反射地转身挡在孟嘉珩的面前,就连小周也跑到两人身边,警惕地盯着孟膺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