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四十五页
客厅明亮的光痕似乎拂去了他晦暗的心情,反手关上门向她走去,黑浓的眼眸倾着沉甸甸的压迫感,指节分明的手松开领结,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淡声问:“礼物带了吗?”
方知漓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等了他两个小时,此时又被刻意忽略问题,心里的火彻底窜了起来,她站起身,冷着脸就要走:“我看你才像个礼物!我今天就不该来一一”
炙热的吻来势汹汹止住了未说完的话,甚至不容她躲避,唇舌强势而熟稔地撬开闯入,密热地掠夺令她不自觉地往后踉跄。他抚住她的脸,令只手贴在她的后腰处,极为亲昵的姿势,却强势的似乎要烫进她的皮肤里,逼着她步步退回,甚至为了支撑自己的身体,双手必须紧紧攀着他。
这期间,纠缠的吻始终没有松开,她被迫仰着脸,只觉得所有的呼吸都被掠夺,心脏也像是在沸腾,在融化。
“走什么?“他勾着她的舌吮吻,探进裙里的手又像是在点火:“不是说我是礼物?怎么不拆?”
两人的生日只差一天,如今还有不到一小时就要翻到她的生日,谁是主角仿佛已经不重要。
方知漓气息不稳,觉得自己好像颗被吮干吃尽的桃子,口干舌燥的,却不妨碍她骂人:“礼你个头!你干脆别回来睡外头算了!”“这么晚不知道提前说一声吗?”
“脾气怎么这么大。”
他半推半抱地将人带进了卧室,连灯都没开,跌到床上,单手解开衬衣,另只手强势地桎梏着她,吮咬的唇一直没有分开。“还以为你忘了我生日。”
“我本来就没记得。“她倔强地不肯承认,浑身上下似是被勾出了火,断断续续地说:“我就是顺路过来。”
“谁知道你不在,早知道一一”
他肆无忌惮地挑弄令她声音一顿。
“早知道什么?”
视线昏暗的房间里,燥热的暖昧抽丝剥茧般蔓延开来,紧密地将她裹缠,再加上酒精作祟,她身体和大脑都在发热,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不回答,只是克制着轻颤控诉他:“让我过来陪你过生日,就是为了做.暖是吧?”他幽黑的目光就这么明目张胆描摹着她潮红的所有反应,似是倾轧着汹涌的浪潮,要拖着她一同往下坠,一同溺亡。“难道你不想?”
她嘴硬说了不想,在他倾身过去拿东西的时候,发软的身体想躲,却很快,被他扣着手重新压了回来。
他俯下身,重新吻住她,单手套好东西,压根没有做什么前奏一一她浑身上下都应该是他的。
她的眼睛要看他,她的呼吸会和他纠缠在一起,不该说话,就应该乖乖张唇和他接吻,要和他十指相扣,锁骨处该布满他留下的痕迹,弧形漂亮的柔软也该是他的,心里要装着他,别的地方也该容满他,绞弄他,就连血液都该和他融为一体。
“撒谎精。”
方知漓的碎音怎么也克制不住,浮于颠簸之中,她甚至觉得自己要死了。但不是痛苦到觉得要死。
头皮发麻的一瞬间,她有片刻的涣散,意识糊涂地抚到原本平坦的小腹,竞然有很轻的,随着节奏隆起的痕迹。
他今天兴致很足,说她像是流心的汤圆,她让他去死。他问她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看过的喷泉,说她现在就一样,她恨不得咬死他。他嗓音沉哑,说她离开的时候,他在梦里这么擀过她,她骂了他一句变态。他说她没用,连跪都跪不住,只能由他抱着,她软趴趴靠着他,有气无力地说你以后再喝酒就去死。
他问她爱不爱他,她只是带着鼻音恨恨地说不爱,双手却紧紧抱着他。他衔住她的唇,说了声但我爱你。
酣畅淋漓的情//事结束,空气中还漂浮着靡乱暖昧的气息。从浴室出来,方知漓不想动弹,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又被这人捞了起来。
“别睡,吃蛋糕。”
“……你有病吧!!!”
她气得直咬人,边挠边踹的,但这没用的身体此时筋疲力尽的,被他轻轻松松托着臀抱了起来。
他就随意披了件浴袍,胸膛、颈部还留着密密麻麻的吻痕,往外走的时候,不忘说她:“都28的人了,脾气怎么还这么大。”她冷笑着:“我到六十了脾气都会这么大,你管得着吗?还有,你以为你脾气很好吗?不知道有多少人盼你赶紧舔舔嘴把自己毒死吗?”孟嘉珩觉得她有点好笑,咬了下那张倔强叭叭的嘴:“那我们同归于尽。”她顿时让他滚。
两人的生日只差一天,除了她买的蛋糕,孟嘉珩也给她准备了。他的手机才充上电,终于看到了她发来的消息,其中包括碰见孟膺川的事,但他并不在意。
方知漓长发散落,净白的脸透红,眼梢还染着未散去的靡丽,穿着他的短袖,随便吃了点就没什么胃口了。
孟嘉珩没让她走,将人抱进怀里,一手懒懒搭在沙发上,多情的眉眼间还浮着未散去的情.欲,完全不似平日那精英败类的模样,反倒透着点放浪形骸的慵懒。
“真没等到我怎么办?”
她眼尾轻轻勾起,嗓音有点哑,却依旧倔倔的,“你以为我会一直等你吗?”
他哼笑了声,手掌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