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地说:“对啊,我是这样的人,你是还没被甩够吗?这么多年对我念念不忘,像条狗一样黏着我,主动送上门让我利用,孟嘉珩,你在这里自我感动什么?”
“所以呢?他有什么价值能让你利用?”
他刻薄地刺痛她:“你这样的人,会付出真心吗?如果不是有什么利用价值,你会和他做朋友吗?”
方知漓的呼吸似乎都被堵住了,不知是因为被他强硬地桎梏,还是因为喝酒实在不舒服,她眼眶不自觉地涌上水雾,眼尾泛红,却不肯让自己流露出任何示弱的情绪:“他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她看着他,轻声的,一字一句仿佛将他凌迟:“你和他不一样。”孟嘉珩从没有这么恨过她,恨到想把她的心给剜出来看看,到底为什么总是捂不热,到底为什么,觉得他不会痛。
他松开了手,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将她笼在阴影中,明明这么近,却还是觉得距离她很远。
“你有自尊,我也有的。”
他从来不屑解释什么,他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冷心冷血,是个特别不好的人。
他们怎么想,他从来不在乎。
但只因为她的质疑,他居然觉得该死的痛苦,仿佛那颗高傲的心被彻彻底底碾碎。
他什么都没再说,只是漠然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随着他的离开,他的影子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就像困了她很久的人,猝不及防从心里抽离,如同骤然揭开的伤疤,让她身体蓦地失力,酸意顿时涌了上来她知道,她现在的行为,属于既要就要,令人唾弃。明明刚才还因为他达成了合作,此时却翻脸刺伤他。但她一直都记得他有多讨厌李牧槐,甚至是到了厌恶的存在。他这样的人,从来不会给任何人面子,尤其是不顺眼的存在。更何况,他也承认了。
她不断告诉自己,她没错的,她不该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