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踩着银色优雅的细高跟,大概不止一米七了,可面前的男人完全没有被压住气场,眉眼淡漠,松弛感似乎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瞧上去都不太好惹,却又古怪的般配。
“改行做门童了?”
孟嘉珩先开的口。
睨着她的眼里多了点打量的意思,方知漓也很淡定,从容地进行着任务,“要不要去我们那喝一杯?”
孟嘉珩终于注意到了那群八卦的数道目光,一走进来,就被人邀请喝一杯,想想就知道为什么。
“想约我的人多了去。”
言外之意,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
方知漓料到了他会拒绝,走得干脆,丝毫没有要多问一嘴的意思。
见她一个人回来,安晴挑眉,“被拒绝了?”
方知漓眼梢一抬,“这不是显而易见?”
她愿赌服输,正打算把酒喝了,坐在边上的一位男士主动想要帮她。
原本见她冷冷清清的,估计觉得是个不好追的。
可见她玩游戏的模样十分坦然,他更感兴趣了,决定主动些,边上的几人纷纷起哄。
方知漓佯装不懂他的意思,疏离地拒绝,“没这么玩不起,一杯酒而已。”
酒杯里的冰球晃动,手心沾满了冷峭的湿润,她抱着侥幸心理,今天过后再健康生活,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唇瓣才堪堪碰到冰凉的杯沿,手中的酒忽地被人抽离。
沉沉的阴影笼了下来,方知漓难得愣神,和大家一样,望向身后的不速之客。
孟嘉珩单手插着兜,没有看别人,只是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说,“就这一杯?”
方知漓唇瓣翕动,安晴敏锐嗅到了猫腻,先一步道,“不是哦,三杯。”
搭讪那哥们有心挑衅,“要是不行的话不用勉强。”
孟嘉珩扫了他一眼,冷淡的目光睥睨着些许压迫感,下一秒,又毫无波澜地收回视线,似是压根没将人放在眼里。
“你怎么过来了?”
方知漓回过神,“不是挺多人等着孟总吗?”
孟嘉珩没有回答,杯沿的红唇印淡到几乎难以察觉,一杯酒迅速见底,只剩那颗圆滚滚的冰球。
“我说过不答应了吗?”
他的嗓音似是清冽的酒,睇过来的目光漆深淡漠,方知漓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这话。
她的确认定了他不会答应的。
容貌出众的男女,看上去似乎不相熟,却缭绕着微妙的气氛,明眼人都能瞧出他们的关系不一样般。
“帅哥,喜欢咱们漓漓的人可不少,想帮她喝酒的也不少,一杯可不够啊。”
安晴笑眯眯地点了一把火,谭灵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兄弟你不会不行吧?”
那半路被阻的哥们儿酸溜溜地跟了句。
孟嘉珩俯身放下杯子,拂来一阵清冽的淡香,方知漓呼吸轻滞,手心的冷意早在不知何时消失的一干二净,指尖不自觉地蜷紧。
孟嘉珩从来不会被任何人激怒,并不是因为他是个情绪稳定的人,只是因为他目中无人惯了,从不会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存在。
他站起身,也没有搭理他们,语调不温不淡,好似不经意地对她撂下一句话,“何中医下周不在,让我跟你说一声,别跑空了。”
方知漓回过神,有些疑惑何中医为什么让他传话。
谭灵这才惊讶,“漓漓你去看中医了?你怎么了?哎哎那你怎么还喝酒啊。”
回答的期间,孟嘉珩已经离开了。
安晴她们没让她再喝酒,方知漓撑着下颌,低垂的眼睫敛下一小片阴影,鼻尖萦绕的洌香似乎没有随着他一起消失。
他第一次抱她的时候,她瓮声瓮气地问过:“你怎么还用香水?”
他没有阻拦她嗅他的动作,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你喜欢?”
“嗯,什么牌子的,我也想买。”
“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没有回答,冷不丁的问题,让原本还沉浸在郁闷心情中的她骤然清醒,心跳也紧张咚咚不停。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如一把锐利的小钩子,不讲道理地挠开她薄弱的外壳,试图找到她藏起来的感情。
“只有非常喜欢一个人,才会闻到他身上特别的味道。”
“方知漓。”他笑得很肆意,唇角扬着弧度,“我可没用香水。”
她在那时的确慌了两秒,随后面无表情地推开他指责,“你除了有钱长得帅身材好,哪里值得别人喜欢?我又不瞎!”
“嗯,你眼瞎。”
“孟嘉珩你脸皮真厚。”
“别以为我没察觉你刚才摸我腹肌了,到底是谁脸皮更厚?”
“......”
两人小吵了一会儿,他语调散漫,回归话题,“但我可以借你。”
方知漓后知后觉他说的是香水,疑惑地抬起眼,却猝不及防被人拥进了怀里,不知道是谁的心跳瞬间乱了半拍。
他单手揽着她,风轻云淡地说,“听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肢体接触多了,会有同样的香。”
“我委屈委屈,让你多抱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