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地转过头去,发尾差点甩到他脸上。
他就这么慢悠悠地踩着她的影子,“方知漓,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么?”
“什么?”
“你不是都听到了么。”
意味不明的一句话,却好似料定了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方知漓没有回头看他,默了半晌,才提声道,“是啊,我听到了。”
她看向他,掰着手指头像是在控诉,“你要出国了。”
“你,华科未来的接班人,未来的孟总,就要开始人生的大好前程了。”
“到了国外,还会找一个金发碧眼的女朋友.....嗯,可能不止,你长得这么招摇,说不定一周换一个。”
孟嘉珩忍无可忍地打断她的脑补,“.....你喝醉酒会变蠢是吗?在说什么鬼话造谣我?”
方知漓又一次和他吵了起来,“你就是这样的人!招蜂引蝶到处勾引人!还有一张又毒又贱的嘴!”
“我好心劝劝你啊,以后可别这么傲慢了,不然你会孤独终老的。”
孟嘉珩是真的气笑了,“长得帅还是我的错?我勾引谁了我?”
“勾引我了!”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空气陷入诡异的沉寂。
他罕见地愣了下,方知漓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舔了下干涩的唇,转过身去,没注意到他眼底掠起笑意。
方知漓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害羞的人,被风吹得清醒了许多,越想越觉得她没说错。
当初第一次见他,也是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上,她才忍气吞声的。
如果不是他勾引她,为什么她有时候看到他会止不住地心跳加速?
她清楚自己对他有了逾越的想法,但她就是这么蛮不讲理的人。
反正,他都要出国了。
本就是云泥之别,之后也见不到了,那不如现在,她自己主动要点什么——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方知漓丢下手中的高跟鞋礼盒,转身踮脚,没有一丝的迟钝犹豫,抱着他的脖子颇有点强势地让人低下头,直冲冲地堵上去,因为太莽撞,牙齿磕到了他的唇,孟嘉珩愣愣的,一时间竟忘了推开她。
他没有闭眼,这个角度能清晰看到女孩子紧张颤抖的睫毛,眼皮有一点点红,她似乎是屏住了呼吸,搭在他颈后的手也不自觉地蜷缩,指尖掐进了皮肤里。
就这么僵硬贴了几秒,方知漓猛地往后一退,仰着下颌,一双眼亮莹莹的,依旧像只不肯低头的小孔雀,“你不送我礼物,那我自己要,没问题吧。”
他幽黑沉静的目光盯得她心里发怵,但也只是一瞬间,下意识地转身就走,猝不及防的被人攥住手腕拽了回去。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亲完就走胆子这么大怎么不把我睡了?”
他的力道很大,方知漓挣脱不开,条件反射地和他呛嘴,“你个死变态!我还未成年!”
孟嘉珩微微躬身,颇有些强势而危险地攫住她的双眼,逼她不得不看向他,“不是你自己说的只有几个小时了吗?怎么,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你别不行就好!”
孟嘉珩是真没想到这人喝醉了会这样不着调,也是真的气笑了,“行啊。”
“那明天,谁不睡谁是狗,现在敢不敢再亲会儿?”
方知漓还没有醉到糊涂,知道他是在激她,可是盯着他的唇,她还是鬼迷心窍地点了点头。
反正,就这一次了,不亲白不亲,以后也不一定能亲到这么好看的了。
孟嘉珩如果知道她在想什么,铁定气到肺炸。
她再一次撞了上来,他却没有如刚才那般怔愣,反客为主抬起她的脸,试探性地轻轻碾转,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乱,生涩至极,像是含着一颗刚熟的果子,甜而软,明明没有探进去,却令人如同失氧般,大脑一片空白。
断断续续地过了不知多久,夜晚的风都是燥热的。
孟嘉珩依旧揽着她的姿势,盯着女生微张的唇,像是缺水般,喉咙又燥又涩。
方知漓呆愣一瞬,显然没适应此时的近距离,猛地推开他,翻脸不认人地蹦出一句话,“你真不要脸,是不是只要有人主动亲你你就会接受!”
“我看你真是有病。”
孟嘉珩气得心堵,她似是终于清醒,意识到他们刚刚做了什么,忽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有些僵硬地想要将这件事翻篇:“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回什么回?”
他头一次被人强吻,结果她亲完就要走。
“亲完什么都不说,还睡不睡了?”
什么人啊,亲完还要评价一句。
方知漓弯腰抱起高跟鞋的盒子,选择性忽略最后一句话,故作冷漠,“太差了,不想亲了。”
“.....”
孟嘉珩这一晚上快被她气出心脏病了,见人转身跑开,他却没打算放过她。
“你还没送我礼物。”
方知漓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看他,“我送的东西都没什么价值,你应该不缺我这一份。”
“谁说不缺。”
向来不可一世谁都不放在眼里的男生,忽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讨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