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示好弄得有些懵,但是她没有感觉到恶意。看着眼前的手,她礼节性地回握了上去:“谢谢,我会考虑的。”随着门再一次被打开,沈清黎抬头望了过去,和厉鹤澜投来的视线刚好撞在了一起。视线交接的瞬间,沈清黎听见自己的心心在跳,她连忙了收了眼神,即着勒言的手不语,一时之间都忘了松开。
注意到沈清黎躲开了他,厉鹤澜眸中隐隐闪过不解。但在看向勒言的时候,这种不解变成了不悦。
“勒言,你想挖人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勒言回过头,挑衅地笑了一下,“我又不是强买强卖,你怎么就知道,她在我那里一定没有在你这里好呢?”
厉鹤澜听着勒言的话,眼神却不受控制地落在了两人还握着的手上。为什么要握这么久,他们之前都没有这么久吧?“你之前说有文件需要我处理,是哪些?"厉鹤澜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以文件之由,让沈清黎主动松开手。
果不其然,沈清黎反应过来之后抽回了手,将桌上需要签署的文件递给了他:“这些。”
厉鹤澜上前顺手接过,刚好站在了勒言和她之间。翻阅过文件后直接就在沈清黎的桌上签字,没有回自己的座位上。勒言站在厉鹤澜身后,喵眼看着。厉鹤澜的这些小心思根本瞒不过他,不过看着高高在上的厉总,现在为了一个女人耍这些小心思,比看他吃瘪还要有意思。
“原来厉总喜欢这个类型的。”
话音刚落,厉鹤澜给了他淡淡的一个眼神,勒言识趣住嘴。沈清黎坐在座位上,她偷偷看了厉鹤澜一眼,看起来和平时好像没有区别。只是当视线飘到他的领口时,还是被她眼尖地发现了露在外面的一小截深色痕迹。
是她昨晚亲的。
想到这里,沈清黎突然有些坐立难安。
“厉总,你们聊,我就先下班了。“她看得出来厉鹤澜和勒言关系应该不错,她在这里反而有些多余。
“我送你。"听见沈清黎要走,厉鹤澜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沈清黎却拒绝了他:“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厉鹤澜皱了一下眉,他不明白为什么今天就突然不要他送了,“为什么?”沈清黎生怕他再说下去,会扯出昨晚的事,她直接拎着包出了门,头都不回地离开了。厉鹤澜想要追上去,却被勒言一把拉住了。“行了,你是真虎,看不出来人家小姑娘在躲你吗?”“躲我?”
“对啊,这么明显,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勒言松了手,靠在了沈清黎的桌子上,抓着一支笔在指尖转了起来,“你得承认,在很多事情上你一骑绝尘。但就这件事,我是你师傅,你得虚心向我讨教。”厉鹤澜不理会他的说辞,开口就是一个字:“说。”勒言却是没有回答,他也注意到了厉鹤澜领口的位置,直接伸手抓了上去,“你这里是什么?”
厉鹤澜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还掩人耳目地将领子又往上拉了拉。勒言这种行动派,基本上看一眼也就猜到个大概了。他双手环臂“啧"了一声,“没想到啊,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会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到最后的人。”
厉鹤澜听到他的这句话,表情极短地扭曲了一下,“你不是没想到,你是想得太多。”
“所以你们没有?”
“没有。”
勒言肉眼可见地失望了一下,他还以为他见证到了铁树开花,没想到只是昙花一现。
“不对?既然你们没有,那你脖子上的是什么?你别跟我说虫子咬得那一套。"他很快反应过来。
厉鹤澜沉默了。
过了一会他才含糊地说道:“是她喝醉了不小心碰到的。”勒言充分理解了这个“碰到”一词,语气有些幸灾乐祸:“所以,你这是被翻脸不认人了?”
厉鹤澜斜睨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为了听他的见解,早在沈清黎离开的后一秒,他就把他赶出去了。
“据我的经验来看。"勒言迎着他的视线清了清嗓子,“你两这属于跳了步骤,发展太快,导致中间衔接不上引起的间接性躲避关系。”虽然厉鹤澜不清楚是不是真有这样一种关系,但他还是虚心问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勒言神秘地伸出一根手指。
“什么意思?”
“一幅画。我可以告诉你办法,但代价是一幅画。”厉鹤澜根本就不需要思考:“可以,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买来。”“nonono"勒言摇了摇手指,“我可不是想要别人的,我是要你的。”说完,勒言走到了厉鹤澜办公室挂着的那幅画前,当看到是一副没见过的画时,他眼神一滞:“你之前那张呢?”
他可是记得,厉鹤澜有多宝贝那张画,别人碰都碰不得一下,更不用说拿走。
“送人了。“厉鹤澜回答得云淡风轻。
“送人,送谁?"勒言瞪大了眼睛,他想不通还有谁可以从厉鹤澜这里拿走那幅画。
但很快,勒言就猜到了答案。
“你可真是将重色轻友贯彻到底。”
厉鹤澜没有否认。
“如果你是要那幅画,不可能。其他的,我可以答应你。”好在勒言一开始要的也不是那幅画,“你放心,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不是要你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