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您就让您朋友,时不时地出现在那女孩身边现个存在感。但一定要把握好距离,太容易得到的话,就没意思了。”“最好还可以展现出她喜欢的人身上所没有的优势。这样一来,久而久之,她就会知道谁更好了。”
“展现优势吗?"厉鹤澜若有所思,“万一把她吓跑了,怎么办?”“所以这就是我说的,要把握好距离。她进您朋友退,她退,您朋友进。”“好。“厉鹤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不一会,刘瑾乡也拿着签好的合同出来了,“厉总,签好了,您看看。”厉鹤澜将合同拿给宋觉检查,宋觉看过没问题后,厉鹤澜在上面签了字。至此,这里彻底属于厉鹤澜了,刘瑾乡也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这里。临走前他们依依不舍地看了这里的杏树一眼,可惜了,这么好的杏子,一颗没吃到。“厉总,那这里要找个人来看着吗?“宋觉已经在脑海里搜索对象了。哪知厉鹤澜却摇了摇头道:“不用,我已经有安排了。”两人一直在这里等到下午五点,后来厉鹤澜看着从远处缓慢驶来的三轮,就让宋觉先去车里等着了。
“王伯。"厉鹤澜上前主动替他将车上的东西拿下,三轮车上的小黄狗对着他摇尾巴叫。
王伯站好后将三轮车停在了门口,对着厉鹤澜哈了哈腰,“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糟老头子。”
厉鹤澜动作更快一步地扶起了他,脸上少有地带着温和的笑意:“王伯你这是做什么,是我请你帮忙来帮我看着这里。东西我会为您准备好,您之后就住这里吧。”
王伯红着眼点了点头:“自从这里拆了,他们搬到城里去之后。我这个老头子在哪都显得多余了,如果不是你收留我在这里,我真的就要流落街头了。”说完王伯伸手在大黄的脑袋上摸了一把,他佝偻着背,眼球浑浊,“大黄,以后我们就有家了。”
大黄像听懂他的话一样,附和着叫了一声,“汪!”厉鹤澜是在路边遇到的王伯,当时他牵着大黄,步伐摇摇晃晃,面黄肌瘦的脸上看不到什么对生的希望。他不会忘记八年前,他递给自己的那碗糖水。所以他带走了王伯,告诉他,他的余生会由自己来负责。“我不是让人带你来的吗?怎么自己过来的。"厉鹤澜将王伯为数不多的行李往里搬着。
“我身上脏,你们开的都是好车,染上了我老头子的腌腊味就不好了。“王伯摆了摆手,平时在家里,他儿子和儿媳都只让他待在院子和杂物间里,嫌弃他身上的老人味。他也知道他老了,做不了什么了,至少不该再讨人嫌。厉鹤澜不知道王伯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他不再探他的伤心处。“晚一点他们会送东西来,之后你缺什么,打电话告诉我就好。”王伯拿出了那个厉鹤澜送他的手机,原本厉鹤澜给他挑了很多智能手机,但最后他还是选了这个老人机。他玩不明白那些年轻人的东西。这个手机里存的唯一一个手机号码就是厉鹤澜的,厉鹤澜耐心地教他该怎么给自己打电话。
在教到第十遍的时候,王伯会了。
一直等到有人陆陆续续地将生活用品送来之后,厉鹤澜才离开。临走前,王伯望着厉鹤澜,眼神里蓄着泪意,大黄趴在他脚边垂着尾巴。他这种人,连家里人都不待见,还能有人愿意收留他,也是他老头子的福分。“你一定要找到黎丫头,当年她被她亲生父亲带走,我们都没有来得及见上她一面,她要的小木人我现在还带在身上,就希望有一天可以给她。“他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翻出来一个用木棍雕刻的小人,是一个男孩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光滑的表面足以看出,这些年这个小木人被人放在手上看了很多遍。厉鹤澜接过小木人,郑重地和他承诺着:“我会的,王伯。”终于看见厉鹤澜出来了,宋觉一个激灵,驱散了脑中的困意,坐在驾驶座上,蓄势待发。
“厉总,回公司吗?”
“嗯,我让你收拾的办公桌收拾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