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并没有砸到实处。”
闻言,沈清才黎松了一口气。
医生和护士检查过厉辞的状况后,不一会就有人进来把厉辞的床位推了出去。
沈清黎看到后不解:“请问为什么要带他出去?”
小护士在一旁解释道:“厉总吩咐的,说是将你们分开,比较有助于休息。”
沈清黎知道这个“厉总”说的是厉鹤澜,她没再回话了,但是心里却有些嘀咕。
她又不会一直去骚扰厉辞,顶多就是偶尔去看看。不过这样有助于厉辞快速恢复的话,她也没有意见。
江淮雪在这里又陪了几个小时,直到接了一个电话。
“小雪你先回去吧,我刚好睡一觉,等明天起来就能出院了。”沈清黎知道这个电话应该是公司打来的,江淮雪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工作,不能因为她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往后推。
江淮雪也有些犹豫,沈清黎出了这样的事,她今晚应该一直陪在她身边才是。
“好啦,去吧去吧,等你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就带你回去。”沈清黎伸出手在江淮雪背上轻推了一把,然后背过了身准备睡觉。
江淮雪盯着沈清黎的背影望了望:“那我走啦,你要乖乖养伤哦。”
“嗯。”由于脑袋钻进了被子里,沈清黎的回复发着闷。
一直等到江淮雪走了有十分钟,沈清黎才把脑袋从被子里抬了起来。
她其实一点都不困,但是又不想让江淮雪为难。
有关于这个梦,她曾也问过沈知瑜。但是得到的答案是,他并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在回到沈家之前,她一直借住在姑姑家。后来,她也从姑姑那里验证了这个说法。
而沈楚云,向来不喜欢她过问过去的事,只让她过好当下,不要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一桩桩一件件,都表明她小时候根本不可能去过什么乡下,更没有那样一个小男孩和老妇人。
想着想着,沈清黎困意涌了上来。眼前的场景似乎变了,沈清黎再次回到了那棵树上,这次,她努力地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树下的人。
**
厉鹤澜离开病房后并没有到其他地方去,而是就坐在医院楼下的车内。
一旦有什么消息,他都可以第一时间赶上去。
他就这样,一直在车内坐到了晚上八点,看见病房内的灯熄了,他才离开。
那个方向,是沈清黎住的病房。
厉鹤澜虽然不满厉辞这次的玩忽职守,但是就冲他救下沈清黎这一点,他就没有办法责备他。如果那个钢筋砸在了沈清黎身上,厉鹤澜想不到他现在会变成什么样。
此时,刚好有电话打进来。厉鹤澜放慢了车速,按了接通。
“说。”
电话那头的人已经习惯了厉鹤澜的言简意赅,他直接挑了重点讲道:“江桥那块拆迁地,最近那边又涨了价格。”
厉鹤澜唇瓣紧抿,尽管没有说话,也可以看得出不大高兴,“要多少?”
“七十亿。”
厉鹤澜笑了一下:“我再给他最后一次定价的机会,确定好了想要的价格再和我谈。”
很多时候,他并不想动用一些不太上台面的办法,但这并不是绝对的。
“那栋老屋和树他动了吗?”
“没有,我前两天去看过,还保存得好好的。”
这块拆迁地是在乡下的田野,没有这个老屋和树,也就值个十亿出头。他们也就是揣摩透了厉鹤澜的心思,才敢一次又一次地坐地起价。
“厉总,您大概什么时间回来?那里的人说杏树开了,地上掉了一大片,他们又不敢动。想请您去看看,怎么处理。”
宋觉不知道那块地的价值,但是他知道,至少那老屋和杏树对厉鹤澜的意义重大,不然他也不会砸进去几十个亿,就只为了保留住那片地方。
“好。”厉鹤澜轻声应道。
那个时候,冒着摔下来的风险爬那么高,都要摘来去吃,现在不知道还喜不喜欢了。
想着沈清黎收到杏子后的模样,厉鹤澜嘴角不禁上扬,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温柔了。
“跟他们说,掉下来的就不管了。树上的,一个都不许碰。”
“好的。”宋觉一个字一个字记下,除了厉鹤澜可能特别爱吃那里的杏子以外,想不到其他任何的理由。
“对了厉总——”宋觉又想起了一件事,“您办公室里的花,需要换吗?看着颜色有些枯萎了。”
原本保洁看到不新鲜的花,会自行换掉。但是想到这花的特殊性,宋觉觉得还是提前问下的好。
“找人帮忙晒干做成永生花吧,以后我办公室里不需要其他的花了,留着那盆就好。”余光里,厉鹤澜看到了一家药房,他二话不说挂掉了电话,然后将车停在路边,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