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为何不叫我们过来?去年清明我爹坟头上多了新土,你们当真不知道谁添的?"顿了顿,“不远不近地处着,这样不行吗?如果不行,这次就是最后一顿!”
薛理起身,小鸽子跟着起来。林鹏下意识说:“我们一”林知了打断:“我们没有恨你们,否则不会叫两个妹妹跟我学做鸡蛋糕。凭你们给小鸽子几十两银子,没有对我赶尽杀绝,以后遇到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们也不会不管不问。但也仅限于此!”
薛理:“林家大姑娘背靠知县,想必可以为两个弟弟请到名师。”林知了拉一下他的衣袖,薛理牵着小鸽子向众人告辞。三人走出院门,林知了的大伯母忍不住骂:“不识好歹!”林鹏被薛理的一番话说得无地自容,几个年龄小的姑娘脸色通红。林知了最小的堂妹忍不住说:“二姐没错,你和我娘早上还说她赚再多也是给别人赚的,成亲几年连个孩子都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林家小婶叫女儿闭嘴。
然而此刻没用,她继续说:“看到你们虚伪的样子我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二姐又开店又收徒,那么精明会看不出来?她不懂薛姐夫也看得出来。人家以前是陛下钦点的探花!”
林鹏叹气:“我提过今日过节,好好吃饭,就是不听。真以为你们是长辈就有资格对小辈的事指手画脚?这下满意了?”林知了的祖父轻咳一声:“我以为薛理会一一”“读书人要面子?“林鹏替他说,“也分什么事。先前大妹妹跟你们说二妹妹收拾薛家二婶,你们幸灾乐祸。怎么不想想,如果没有薛理默许,二妹妹敢吗?薛理敢那样对亲婶子,会对你们手下留情?”林家众人哑口无言。
小鸽子拉着薛理的手问:“以后还来吗?”薛理:“想来吗?”
小孩不想,他感觉不自在,“我不喜欢祖母。”林知了:“我也不喜欢!以后中秋节我们自己过。”小鸽子指着东南方的村落:“也不去那里啊?”薛理:“我娘有孙万事足,不需要我们承欢膝下。”小鸽子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松开薛理往前跑。跑出去一里就在路边等他俩。林知了到跟前,小孩嫌她慢,然后冲薛理伸手。薛理弯腰抱起他,抹掉他额头上的汗:“你的手帕呢?”“擦过嘴巴不干净了啊。"小孩拍拍身上的小挎包。先前刘丽娘给薛瑜做一个,他看见了也要。给薛瑜做的用亮色的布,给小孩做的用黑蓝白灰以及褐色,小孩依然很喜欢,去哪儿都带着,他的手帕和钱者都塞在里面。
被薛理抱着走了十几丈,小孩下来又想跑,林知了拽住他。姐弟俩手拉手走了半里路不由得停下。薛理想问怎么了,抬头看到三个背影。薛理看看日头感觉不应该,推一下小鸽子。小孩大声喊:“二哥!二嫂!鱼儿姐姐!”
两大一小停下,紧接着转过身,露出意外之色。薛理和林知了拉着小孩急走几步,没到跟前就听到薛二哥问:“你们怎么在这儿?”
林知了:“跟你一样。”
薛二哥脱口道:“林家也要跟你们合作开店?”林知了懵了。
刘丽娘:“不是这事?还有什么事?”
林知了:“催生!我婶还叫我拜观音。我们心烦,直接说不用他们管。闹成这样吃不下去就回来了。”
刘丽娘松了一口气:“就这点事?吓我一跳。”林知了问是不是陈文君要跟她合作开店。
“除了她还有谁。刚吃饭就问你有没有给我们加钱。我想着她在城里卖煎包,每月能赚一两贯,就说我们现在每月五贯。她以为是真的,跟我们算你每月赚多少。又说她租房,我做饭,我俩五五分!"刘丽娘不禁冷笑,“也不想想她有钱租房,我会租不起店面。我有钱有厨艺,犯得着跟她合作吗。”薛理:“大哥也任由她这样算计?”
刘丽娘:“大哥叫她好好吃饭。她反而怪大哥没出息,活该兄弟三人他最穷。眼看他俩要吵起来,婆婆叫他们先吃饭。大嫂气得摔筷子,婆婆一看大嫂这样就劝我们退一步。”
林知了无语又想笑:“真是会闹的孩子有糖吃!”刘丽娘深深赞同:“正是这样。我们吃不下去就出来了。”林知了:“正好从街上买点菜回去自己做。”刘丽娘不想吃海鲜,只因今日桌上有鱼有虾有螃蟹。然而林知了没吃够,再说深秋时节哪能没有螃蟹。林知了买了十个螃蟹,二斤猪排,两斤猪肉。再想想家里有茄子豆角和莲藕,便没有买蔬菜,倒是买了两串葡萄。太阳偏西,林知了和刘丽娘去竹棚下准备做菜,薛理和薛二哥为两人打下手,薛瑜和小鸽子在院门外巷子里遛狗。
林知了先腌肉,切莲藕,刘丽娘和面。一切食材准备妥当,林知了用猪排做豆角茄子焖面,锅上放笼屉蒸螃蟹,薛二哥看着火。随后林知了和薛理用店里的锅炸藕盒,炸肉,做红烧藕盒和锅包肉。锅包肉出锅,刘丽娘端着一盆焖面进店,薛二哥一手端着螃蟹,一手拿碗筷。
刘丽娘晌响午吃的米饭,而响午那顿饭实在膈应,是以晚上选择面食。她本以为是煮面条或者用二八酱拌面,没想到是焖面。刘丽娘又以为会寡淡无味,然而面条吸满了汤汁,还没打开锅盖就能闻到香味,她忍不住对焖面充满了期待。
刘丽娘为自己盛一碗:“这是菜还是面?”林知了:“炒年糕是菜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