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
“哎,其实我也不太懂。"钟曼文顿时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红了脸,讪笑着道,“可能是我用错啦,年纪大了,让您见笑了。”表情很自然,演得跟真的似的。
胡茬男人顿时释然地一拍大腿:“害,吓我一跳。”易筝实在看不下去,干咳一声,把话题拉回正轨:“那什么,介绍一下。”
“这位的名字是沙统。前任统领卫队首领。顾浩平上台之后,把聂统领的班底都换下去了。他也就失业了。”
“也正是他……将大家聚集在一起的。”
易筝撑着桌子,轻叹一声。
“我们是,在几天前临时集合起来的义军小队。”“没错。之前的食物,都是我们大家一起提供的。”“整什么义军不义军的。“沙统斜靠在椅子上,剔着牙道,“我们叫早晚要狠狠地踹顾浩平的屁股把他扔进血池喂鱼小队。”“……“易筝额头青筋跳了跳,显然没那么熟,没好意思骂出口。屋里也冷。她吡着牙,又搓搓自己手臂。
众人传来一些压抑的笑声。
这些个小插曲一出,氛围顿时松快了不少。沙统嘿嘿一笑,张开手,展示一圈:
“哎,总之大概就是这么个草台班子。三天前才搭好,但是有个屋头,姑且能供你们睡觉。”
“跟顾浩平做对的,我们就欢迎。你儿子是条汉子,他老娘和兄弟,我们护着。”
木屋里暖融融,大家眉宇间还都又忧色,但都对他们露出尽量宽慰的表情。有点闹腾,有点草率,但是钟曼文知道,这是一片多难得的栖身之所。钟曼文眼中水光闪动:“谢谢,太谢谢你们了”“但是。”
沙统突然一敲桌子。
易筝面露不忍之色,慢慢别过头去。
“有件事,我不得不把丑话说在前头。”
李时泽愣住,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沙统按在桌子上,声音有些沉重,慢慢地说。“我们,现在,可能……养不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