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抱孩子一样。
狐狸崽跟小宝宝似的，毛发些微凌乱，一左一右伏在阿娘的肩头，水汪汪的眼睛冲着身后的阿爹眨啊眨的。
涂山钰放弃人形模样，化作九条尾巴的狐狸，姿态灵巧地跟在她身后。千重山前面有一处城镇，天色渐晚，苏烟媚找了家客栈，暂时歇脚。她要了两间上房。
两个小狐狸崽睡一间，她睡隔壁。
崽崽们很黏她，闹腾到夜里都不想回去，一左一右窝在床头，蜷起暖和的小身体，呼呼大睡。
苏烟媚揉搓起毛绒绒的小团子，如愿看见两个小崽抖着粉白的耳朵，哼哼唧唧地抬起前爪，向上扒拉。
拉拉哥哥的后腿，摸摸弟弟的尾巴，望着两个毛发炸开的姑蛹小团子，苏烟媚心满意足地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到手臂被什么东西缠着，触感细软，寂静的房间里，逐渐响起潺潺的水声，苏烟媚半梦半醒，情不自禁地从唇畔溢出轻微的喘声。她睁了眼，迷蒙地望着床帐顶部，眨掉眼角晶莹的泪水。两只狐狸崽已然视而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床帐内飘扬舞动的九条狐尾，以及跪在那里，俯首伺候她的涂山钰。
再抬起头时，涂山钰满脸都是水痕，却无损绝艳的姿容，好似出水芙蓉，勾人的狐狸眼睨着她，探出粉嫩舌尖，舔去面颊淌落的水液。“好甜。”
他微微笑着，眉黑唇红，眼眸像是透明的琉璃，熠熠生辉，弓起身，宛若惑人的妖精，一点点接近她。
垂落的长发，从腿部肌肤一直缓缓蹭到手臂，触感微凉的发丝，激起一阵颤栗。
俯身与她亲吻时，涂山钰从唇边溢出一点满足的喟叹。“烟媚，烟媚……”
他不断地叫她的名字，床帐里的狐尾胡乱舞动，分别缠住她的手臂和双腿，调整出苏烟媚最舒服的姿势，一次次地予她极乐。当初双方相遇，委实过了一段最荒唐的时日。涂山钰是狐狸精，容貌绝艳，媚骨天成，生有九条尾巴，花样还多，苏烟媚都跟着终日沉溺于双.修之事。
狐狸精知道自己生的一张好面孔，时常色诱，欲拒还迎，勾得被吃了又吃。他嗓音如清泉脆响，极为悦耳，故意眼尾泛红，在苏烟媚耳边发出含着低.喘的呼吸。
从她走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初遇确实是他有意算计，打听到凤瞑怀孕的缘由，为了青丘族未来的延续，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可后来，他却是真的动了心。
涂山钰计划产子以后，就跟烟媚成亲，奈何诞下双胎的第二日，烟媚就不要他了。
她知道了真相。
舍弃了他，也舍弃了他们的孩子。
涂山钰阖了阖眸，突然侧过脸，不夹杂任何欲.念地亲了她一下。苏烟媚被伺候得很舒服，也愿意回应他一二：“是两个子嗣还不够吗？'话落，涂山钰整个身形都跟着僵住。
他俯身拥紧她，声线颤抖：“烟媚，我不是为了子…”散落的长发几乎铺满周围，苏烟媚只是摸着他的狐狸耳朵，叹息：“我们之间，不必如此。”
“青丘狐族一向子嗣稀少……”
涂山钰直接堵住她接下来的话，眼尾泛红，随着他眼眸微阖，一滴两滴的泪坠落在苏烟媚的面颊上。
“我心悦你。”
他颤抖着唇，近乎于绝望地表明心意。
苏烟媚没有应答，甚至将脸侧了过去。
无声的拒绝，让涂山钰深觉痛苦，只得抱紧她，想要在她身上留下更多属于自己的痕迹。
苏烟媚第二日留了张字条，以及两张给狐狸崽的贴脸面具，便离开了。涂山钰没有再追过去。
「当初我喜欢你的容貌，你想要受孕。你我之间，你情我愿，只有风月，无关情.爱。]
纸上的只言片语，完全否定那些含情的过往，涂山钰眼眸通红，抱着两个狐狸崽，返回青丘。
大
人间帝都繁华，白日里车水马龙，皇城有庞然的龙气笼罩，妖物难以进入。与数位修为强横的前任双修，如今的苏烟媚，亦是大妖。她能只身突破皇城屏障，但避免被除妖师发现，仍旧佩戴上楚瑛给予的龙纹玉佩，在内城通行无阻。
一路踏进皇宫，早已有人将她的消息传进内廷，刚下朝的楚瑛，立即换了身裁制的新衣，重新洗脸，梳发，戴上苏烟媚曾送他的玉冠。三十出头的帝王，最是注重那张面皮，寻了各种保养的法子，如今看上去，也只是弱冠的年纪。
将自己仔仔细细打理好，楚瑛方才急匆匆地来见她。熏香袅袅的宫殿里，女子端坐在上首，喝着刚沏好的茶。“烟媚。”
楚瑛甫一进去，脚步都跟着乱了，他紧紧抱住面前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平复紊乱的心跳。
上个月是宣颐的十五岁生辰，苏烟媚却迟迟没有出现。楚瑛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苏烟媚，以为她彻底忘了他们父子。“烟媚，我好想你。”
在苏烟媚面前，他不是执掌权柄十多年的人间帝王，而是当年初遇她的，青涩稚嫩的少年。
这么多年，他见到她的次数极少，因而毫不吝啬表达对她的思念与爱意。每一回，楚瑛都当做最后一次见面那样珍惜。她是妖，他是人。
只要她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