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跟她说孩子没了的事，伸手抱住她，语调很慢：“我大哥他，为难你了吗？”
“你是来找我的吗？”
“我听到管家跟佣人说你在这里。"苏烟媚握住他瘦骨嶙峋的手腕，关切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戚嘉野低头看了眼被女孩抓住的手腕，如同被烫到一般，迅速避开她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很难看，在私人医疗中心所经历的一切，让他瘦到脱了相。
“烟媚，不要看我…”
戚嘉野语气有些哽咽，低着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脸。苏烟媚却捧起他瘦削的脸，小心翼翼地亲了下他的唇，冰冰凉凉，混合着沉香的甜腻：“对不起，是因为我标记了你吗？”“那时候，我情不自禁……
“我也不知道自己二次分化成了Enigma。”“出于本能，当时我是第一次标记，我很害怕，就骗了你。”“没关系的。“戚嘉野摇摇头，语调缓慢，“我现在已经被转化成Omega了，烟媚，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苏烟媚没有正面回应，只是拥抱了他。
青年消瘦得厉害，脊背都是深深突出的骨头，他浑身有些颤抖，感知混乱，止不住地流泪。
医疗中心的那段经历，让他惊惶不安。
流产并没有多少痛苦，但是从腹部排出的鲜红血液，午夜梦回，仍旧令他频频惊醒。
在他还不知道的时候，那个小小的胚胎，就已经被注射针剂，停了胎心。长时间注射镇定剂的浑浑噩噩，紧接着强行洗去标记的剜心痛楚，最终导致信息素紊乱，情绪低落，认知异常。
戚嘉野已经快忘了做Alpha的样子，只知道自己是Omega。还是个残缺不全的Omega。
他迷迷糊糊中听到过医生的交谈，因为之前的流产，彻底转化成Omega后的生殖腔，有了无法修复的破损。
以后就算再怀孕，也很容易早期流产。
作为一个Omega，没有生育能力，就算是出身高贵的皇室，也难以得到配偶的尊重。
戚嘉野不敢告诉她这一切，闭着眼睛，眼泪打湿她单薄的睡衣。流产前，他们就分了手。
他现在变成这副模样，还拥有一具残缺的身体，苏烟媚的不回应，让戚嘉野难以自控地颤栗，甚至是用力攥住了她的衣角，缓慢地小声说：“烟媚，我，我给你做情人可以吗？”
“你和其他Alpha或者Omega结婚，我做你的Omega情人，就像帝都那些贵族一样。”
“我会很小心，不会被你的配偶知道的。”做情人，纵使没有孩子，她也不会厌弃他，抛弃他。他这种没有私生子的情人，是正室最放心的。苏烟媚浅浅叹息：“就算变成Omega，你也是出身戚家，没必要委屈自己，做我的情人。”
“不委屈。”戚嘉野摇头哽咽，“烟媚，我想跟你在一起。”甜腻的沉香信息素，不受控地溢出，青年明显有些激动，泪眼婆娑：“如果你不信我的话，现在就可以标记我！”
他情绪失控地拉下肩侧衣服，露出后颈粉白的腺体，送到苏烟媚的面前。因为身体过分瘦削，原本合身的T恤也显得宽大，空荡荡地挂在身上，露出的皮肤倒是愈发白皙细腻，腺体是Omega的粉白色，散发出诱人的甜香。苏烟媚没有多看，沉默地将他肩侧扯下的衣服提上去。“你嫌弃我了是不是？"青年眼泪从深凹的眼眶里扑簌簌地淌落，他用力捂住自己的脸，“我知道，我知道自己现在很难看……”平心而论，纵使过分瘦削，戚嘉野的脸，也并不难看，皮肤苍白，眼窝深深，双唇失去血色，或许是Omega的缘故，平添了几许病弱美。“不是这样的。"苏烟媚握住他的手，动作很轻地扯开，一点点给他拭去眼泪，诚恳道，“嘉野，我要结婚了。”
戚嘉野身体一震。
他有些茫然，像是听不懂苏烟媚的话，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抓住她的手，缓缓贴在自己的脸上：“没关系，没关系，我给烟媚做情人。”青年的情绪明显很反常，苏烟媚温柔抚摸他的背部，让他身体的颤栗逐渐平息下来。
戚嘉野整个人伏在她的肩上，没有问她的结婚对象是谁，只是说：“我是心甘情愿给你做情人的。”
“烟媚，我不会跟你的配偶争。”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不会给你的配偶造成任何威胁。”他有意暴露自己的残缺，来换取在她身边做情人的机会。女孩没有说愿不愿意，只是心疼道：“怎么会失去生育能力？”对方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心疼与关怀，让戚嘉野脸色蓦地惨白，双唇轻颤，难以说出真相。
如果当初没有听兄长的话，没有流产，生下那个孩子，他现在或许已经跟烟媚结了婚。
不愿苏烟媚再多问，戚嘉野试探着靠近她，去亲她。拥抱她，嘴唇触碰她肩颈的时候，或许是出于对他身体的疼惜，对方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并没有推开。
戚嘉野顺着她的脖子亲过去，温柔讨好，看到衣领下的痕迹，眼眸黯了黯，却没有问什么。
他没有做出什么失控的吃醋行为，反而动作很轻，不留下多余的痕迹。身体相比以前瘦削得厉害，戚嘉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