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零八碎的记忆在脑海中慢慢拼凑完全,邝永杰扶着床边柜起身,走去屋内吧台的小冰箱拿出个冰包,用毛巾裹了,放在前额的淤青处消肿止疼。
他说:“没什么。我做噩梦,摔下床,磕到头。”
摔下床,是面朝下,磕的应该是地板。此话一出几乎是坐实梁兆文心中猜想,瘾君子磕嗨以后会极度兴奋,会忘却身体的疼痛。不少人会在这时候以自残为乐。
邝永杰还年轻,新陈代谢快,只要坚持两周不碰那东西,应付个尿检不成问题。知道这东西难戒,梁兆文在邝振邦那为他争取了一个月的时间。可这事,他着急没用,尤倩雯着急也没用,只有邝永杰本人下决心才有用。
梁兆文劝:“永杰,这次你爸爸很重视这件事,你一定要忍住。”
邝永杰不解:“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梁兆文直白道:“你昨天是不是吸了?”
邝永杰立刻否认:“我没有!”
梁兆文叹息:“你妈妈来求我了。我会帮你的。”
邝永杰更激动了:“我没有!!”
‘求’这个字比梁兆文的不信任更伤人。有那么一瞬间,邝永杰觉得这人不是来帮忙的,是来看他笑话的。
他暴怒:“我没有!不信你来查!”
梁兆文有些无语,眼前人暴走的样子和那些关在强戒所的人一模一样,他甚至能猜到邝永杰打的是什么药。
他张嘴,没等说话。
邝永杰粗暴打断:“你给我闭嘴!”
“梁兆文,你就是我们家的一条狗,你没资格来教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