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差距实在过于明显。饶是文宣帝是自家亲姐夫,郑六郎也无法味着良心心替皇帝说话。儿郎之间议论纷纷,郑家女眷们自也少不了窃窃私语,一个个皆为景王的姿容和态度所惊诧。
云冉和司马璟本就赶在饭点过来,如今给郑家的长辈们拜完年,便也准备入席用膳。
二人虽为小辈,但身份尊贵,自然是坐在主桌,席位也仅次于郑家老太爷和老太太。
对面则是坐着护国公夫妇、二房夫妇以及长信侯夫妇。至于郑家那些表兄弟、表姐妹们,和云冉的兄嫂们一起,分别坐在左右的次桌。
席面很是丰盛,虽然氛围始终有些拘谨客套,远不如在长信侯府的松弛自在,但也算得上融洽。
云冉吃席的时候还注意到,她的大舅父对司马璟十分恭敬,甚至恭敬到都不敢与司马璟对视一一
这就有点奇怪了。
虽说司马璟贵为王爷,身份尊贵,可大舅父可是国舅,皇帝还是他女婿呢。就连自家还是个白身的四哥都敢和司马璟主动搭话了,大舅父为何要这样惧怕司马璟?
云冉蹙眉,隐隐觉得不对劲。
“怎么,饭菜不合胃口?”
司马璟一偏头,正好瞧见云冉皱眉模样:“若是不喜欢,不必勉强。”云冉回过神,摇头:“没有,这些菜都很好吃。”生怕司马璟再问,她忙夹了筷子菜放进他碗里:“殿下别管我了,你多吃些吧。”
这人真是的。
不知为何,今日总是旁若无人盯着她瞧。
三嫂都悄悄地朝她挤了好几次眼,指不定背后如何笑她呢。一顿午膳用完,年轻郎君们张罗着去投壶射覆,女眷们则回后院,约着一起斗草。
云冉也想与外祖母、舅母和表姊妹们聊天说话,毕竟平日难得见面,好不容易在过年时候凑在一起,正是交流感情、闲聊八卦的好时候。她与司马璟道:“殿下若不想与我哥哥他们一起投壶的话,便回客房歇个晌?”
哪知司马璟静了两息,道:“我随舅兄们一起。”云冉惊了:“你也要去投壶?”
司马璟:“不行?”
云冉眨眨眼,一时也觉眼前的男人好似变了个人般,好半响才道:“没、没有不行。只是有些惊讶,殿下不是一向不喜热闹……司马璟:“的确不喜。”
云冉:“那你这是?”
司马璟低头看她:“你的兄长,不是外人。”云冉怔了下,而后心底也轻轻泛起一丝涟漪。“嗯!我兄长他们都很好的!”
云冉一时也不再记恨司马璟昨夜的行径,起码这会儿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表现得并不混蛋,甚至还叫她心里暖融融的。她道:“那殿下你和他们去玩吧!差不多要回去的时候,我派人给你传信。”
司马璟轻嗯了声。
云冉想着这或许是司马璟第一回参与年轻儿郎们的交际来往,离开前,还特地揪住自家三位哥哥,认真叮嘱:“殿下寡言少语,不善言辞,你们可得多照顾他一些,莫要叫人欺负了他。”
云家三兄弟…?”
妹妹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别说护国公府了,便是整个长安世家,有哪个敢欺负你家殿下?嫌命太长,自寻阎王么。
兄弟三人心情复杂,忍不住去想,景王在妹妹面前到底得多装,才能叫妹妹产生这种需要别人照顾的错觉。
无论怎样,终归是分为两拨人,各自散去。一步入后院的抄手游廊,钱似锦就挤到云冉的身边,亲亲热热挽住她:“看来你与你家殿下当真是甜如蜜了,竞还约着一起穿红的。”吃饭的时候,云冉就看出三嫂有一堆话要打趣她。如今终于逮到机会,果不其然。
“我真不知他今日也穿红的。“云冉耳根微烫:“出门前瞧见,我也惊了一跳。”
“你家殿下穿红的那样好看,谁不惊一跳呢?你怕是不知,你们进门那一会儿,郑家那些小姊妹都倒吸一口气呢。”钱似锦柳眉轻挑,笑吟吟道:“怕是个个都羡慕你,竞得了这样一位美郎君。”
司马璟的美貌毋庸置疑,云冉也不否认:“他皮肤白,的确适合红色。”姑嫂俩又闲聊两句,钱似锦也问到了正题:“快与我说说你在骊山救人的事吧!”
云冉诧异:“三嫂如何知道?”
“还说呢,昨日那户人家上你府上谢恩,这事都已经在长安传开了。”钱似锦娇嗔:“你这嘴也是真够严实的,出了这样的事,除夕那晚愣是没听你提起过。我今日本不打算来的,也是为着问你这事才出门了。”云冉讪讪:“就是一件举手之劳的小事,哪有必要特地去提。”“大冬天的跳进冰河里,这还是小事?妹妹啊妹妹,我看你真是菩萨心。”钱似锦心下感叹,换做是她,绝不敢跳的。便是真跳了救人,定要大传特传,赚一波美名,也省得外头将她说成不知廉耻攀高枝的浪□□。云冉到底架不住钱似锦的追问,将那日的事大致说了遍。走在前后的李婉容和郑家小娘子们耳尖捕捉到只言片语,也都好奇地凑上刖。
不一会儿,云冉就被她们围成一圈,七嘴八舌地追问。云冉也是这时才意识到,短短一日,这事竞传得这么广。当表姐、表妹和表嫂们七嘴八舌夸她“心善仁厚”、“菩萨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