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并非全然是布料的缘故。
他的呼吸不禁有些急促。
气她的得寸进尺,肆意妄为,完全将他的警告当做耳旁风一一但碍于场合,他只能忍着那亲密触碰源源不断传来的温度,克制着不去将她推开。
好在没一会儿,长信侯父子几人也微喘着跟了上来。众人一起入了前厅。
司马璟虽是女婿,却是一品亲王。
郑氏很默契的将另一张上座留出来给他。
却见司马璟牵着云冉,径直坐到侧边的位置。郑氏微怔,和长信侯递了个眼神。
长信侯沉吟片刻,微微摇头。
郑氏会意,不动声色地走去上座坐下,心底却颇为纳罕。从前在宫里见到这位王爷,他可是乖戾不驯到连太后和陛下都不放在眼里的,而今竞然舍了上座,屈尊坐在侧座一一这便是将侯府郎婿的身份摆在王爷尊位之前了。对长信侯夫妇来说,郎婿愿意敬重他们两位长辈,给他们体面,无疑是件好事,可……可他们怎么觉得这么不真实呢?就像做梦一样恍惚而诡异。
虽然只分别两日,云冉却已攒了一肚子的话想与家里人分享,但她也看得出来,司马璟像尊煞神般大马金刀的坐在这里,家里人也都拘束着,话也说不痛快。
而司马璟虽很配合地没有冷脸,却垂着眼皮,周身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森冷寒意,让长信侯他们想搭腔都不知如何开口。这样下去可不行。
“离午饭还有一些时间呢,几位哥哥不如趁这会儿,带着殿下在咱们府上到处转转?”
云冉毫不犹豫的选择卖掉哥哥们,至于她自己嘛一一“阿娘,几位嫂嫂,咱们去后院说话吧。”云冉道:“我有好多好多话要和你们说呢!”郑氏和三位嫂子自然是求之不得,忙不迭应下。“好,听冉冉的。大郎,你们兄弟几个好好招待王爷。”“是啊,夫君,快去吧。”
云家四兄弟……”
真就不管他们死活么?
他们也想与妹妹闲话家常啊。
司马璟扫过云家众人各异的神色,最后视线又落回了云冉那张笑语盈盈的白净娇靥,眸色微暗。
舍了他,还有脸笑?
云冉察觉后脊一阵寒意,回头一看,便对上男人晦暗不明的目光。她心囗一跳。
待猜到是什么缘故,也顾不上礼数,直接走到他身旁,俯身附耳:“我知殿下喜爱清静,不愿客套应付。待会儿到了花园,你就与我大哥说你累了,我大哥很聪明的,他肯定马上安排你去客房歇息。”“不过用午膳的时候,还得劳烦殿下出来撑撑场面。吃完了你继续回屋歇息,府中无人打搅你的。”
“我知道今日难为你了,但……但看在我应了你三个要求份上,你多担待担待………
轻柔的吐息伴随着女儿家的清甜馨香钻进耳廓,仿若一只小手挠着,热热的,痒痒的。
司马璟只听进"三个要求",其余的话好似被那热意给屏住,他笼在袖中的长指也不觉攥紧。
太放肆了。
他想,今日她一次又一次的亲密碰触,已反复踩在他的底线上。换做旁人,合该拖去剁手割舌,方才能消他心头不虞。可她……
她。
怪他。
是他昏头应了她,给了她可趁之机。
如今只能想想该如何在那三个要求上惩罚她,方解他今日一次又一次的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