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也忙点头:“再没比这还好的马车了。”
赵太后扯唇笑笑,又颇为遗憾的叹口气:“可惜那个犟种,非得与哀家对着干。若他能有你一半懂事贴心,那该多好。”云冉忙道:“母后谬赞了。”
稍顿,见太后面上仍有叹息,她迟疑道:“母后很怕蛇么?”赵太后看她:“你不怕?”
“怕,肯定也怕的。”
云冉道:“但方才殿下手中那一条,母后不用太害怕。那条是无毒的翠青蛇,且我看它回回都那般乖巧的盘在殿下的腕间,可见是通了人性,有灵气的,轻易不会乱咬人。”
“回回?”
赵太后闻言,凤眸轻眯:“他昨夜洞房也带过去了?”云冉的心先是一提,以为自己要把竹林偶遇的事说漏了,又听太后自己找了解释,也暗暗松口气:嗯,是。”
不管了,反正太后应当也不会盘问司马璟昨夜的细节,就先甩到他头上吧。死道友不死贫道。
“唉,这是委屈你了。”
赵太后看向云冉的视线愈发怜爱:“待会儿哀家一定好好说他,日后再不许带蛇进你院子。”
“别,千万别!”
“嗯?”
迎着赵太后探究的目光,云冉心口一紧,强装镇定,轻声道:“我知道母后是一片好意,但这一点小事儿,实在不必劳烦您。何况……我也不想因着这点小事,让殿下与我心生芥蒂。”
她生怕甩锅的事露馅,忙拿出平日里对长辈们百试百灵的撒娇大法,小脸微仰,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母后,您能不能不要因此责怪殿下?就当冉冉求您了。”
赵太后这辈子只养了两个儿子,而今见着这玉雪可爱的小儿媳软着声音求情,还是为了自家那个有错在先的混小子,顿时再无了脾气。“好,这回哀家就不说他了。“赵太后叹道。“娘娘应当高兴才是,如何还叹气。”
兰桂嬷嬷笑着递上一杯刚沏好的凤团雀舌芽茶:“这才一夜,王妃便如此护着殿下,可见夫妻俩相处得很融洽呢。”赵太后一听也笑了:“你说的是。”
兰桂嬷嬷也给云冉递了杯:“王妃也尝尝,这可是只有宫里才有的凤团雀舌,每年也就贡半斤呢。”
云冉边道谢边接过茶盏,全程压根不敢去看兰桂嬷嬷的眼睛,生怕心心虚露了馅。
护着景王?相处融洽?
若她真应了这话,雷公恐怕立时就劈一道雷下来。无量天尊,善哉善哉。
大大大
第二回进宫,虽比不上第一回那般新鲜,但因着这回能进后宫,云冉依旧满眼好奇。
马车直接停在了赵太后的寿康宫。
宫殿虽不算特地华丽轩敞,但雕薨画栋,峻桷层榱,自有一派庄严肃穆。且云冉大致看了看方位,发现寿康宫风水很好,尤利女子,兴家宅,旺子嗣。
她将她的观察说了,惹得赵太后笑出声来:“若真如你所说,旺子嗣,那哀家今儿个便搬出去,让你与阿璟住在此处,看明年这个时候能不能让哀家当上祖母,抱上大胖孙子了。”
太后这样说了,兰桂嬷嬷和殿内宫婢们也都笑了,看向云冉和司马璟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暧昧。
云冉:……”
她压根就不是这个意思啊!
司马璟的眉头皱起,侧眸乜向身侧坐着的红裙小娘子。恰巧云冉正朝他看来。
四目相对,皆是一怔。
云冉尴尬地想钻个地洞逃跑,司马璟则是迅速地别开眼。就在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莫名尴尬时,帝后牵着三岁的大皇子来了。霎时除了赵太后,屋内众人都连忙恭迎。
云冉也第一时刻站了起来,余光却瞥见司马璟不紧不慢地将那条小绿蛇放进袖笼里。
直到文宣帝和郑皇后快要走到身前,他才缓缓站起,冷白脸庞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云冉心下不禁疑惑,难道景王和皇上之间的关系也不好么。众人行礼:“拜见陛下、皇后娘娘。”
“都起来吧。”
文宣帝今日穿着一件月白色暗纹常服,头戴玉冠,横插玉簪,腰系玉带,这从头到脚一身装扮,衬得他气质愈发温润,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亲近之感。而走在他身侧的郑皇后,梳着朝云近香髻,头顶斜插着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一袭缠枝莲纹的藕荷色宫装,也是温温端庄,又不失国母气度至于小皇子,宝蓝色的锦袍,脖间戴着个镶嵌着宝石的金璎珞圈,富贵可爱。
这一家三口走入殿内,云冉只觉扑面而来的温馨融治。尤其得知陛下对皇后表姐很是专情,登基多年来,后宫至今只有皇后一个女人,再无其他妃妾,云冉更觉得这一家三口分外有爱。感慨间,帝后也带着小皇子与太后请完安。几人入座,皇帝与太后并坐上方,郑皇后带着小皇子坐在了云冉和司马璟的对面。
见云冉抬头看来,郑皇后也如宫宴那回一般,笑着朝她点了下头。文宣帝接过宫婢递来的白玉茶盏,浅啜了一口,便含笑看向赵太后,“母后方才与阿璟夫妇在聊什么?朕和皇后走到门口就听到笑声了。”赵太后却是摇头笑了笑:“没什么,不过是随意扯几句闲话。真要再说一遍,反倒没意思了。”
说着,她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