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脸色铁青:“我说的部长。”
男人面色一紧,当即仓皇解释道:“我们都是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啊!部长跟你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古鸿禧阴森的眼神死盯着他:“你说陈部长是同性恋?”那人眼珠子飞转,目光将边上站着的几个脸色发白的同事看了又看,当即喊来他们说道:“文赫,卢卓,你们说句话啊,阿远走的时候不是跟文赫你关系最好嘛?”
叫文赫的男人也是一阵呆愣,没想到他们只是上个厕所嚼点舌根,竟然就被当事人撞见了。
他眼神闪躲,结结巴巴道:“那个那个…我就是听阿远说的,部长是那个来着……”
古鸿禧拔高了音量:“是什么?”
文赫闭了闭眼,咬牙,为难说道:“他、他喜欢男人!”此话一出,古鸿禧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傻了。“谁跟你们说的?"他收紧了手中的力道,差点就把男人给掐死了。“咳咳咳……你你你先松手啊!“被压在洗手台的男人不停地去拍打古鸿禧的手背,希望能让他清醒点。
一旁颤颤巍巍的几人也不由得上前来帮忙,一边解释一边上手拉架:“有事好说有事好说,不要动手.……
古鸿禧气红了眼:“这事是不是真的!”
文赫都快被他的表情吓死了,不住点头:“我不确定,但是,阿远……就是那个你来之前和部长在一个办公室的同事!他离职的时候跟我说,陈部长总是对他动手动脚,暗地里趁着没人欺负他,他受不了了才离职的。还有之前几个助手,都是因为这个原因走的!”
卫生间的闹剧很快便吸引了外部的同事,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怎么回事啊?”
“是打架了吗?”
“是采购部啊,他们怎么自己闹起来了?”“妈呀,大家都上班上出毛病来了。”
听着耳边的吵闹声,古鸿禧只觉得脑子嗡嗡直响。他一把推开面前的几人,然后冲到镜子前,扯下衣领,盯着上面的红色印痕看了又看,越发觉得这不像是蚊子咬的。想到刚才那几人说的话,古鸿禧整个人脸色一白,然后转身,跪趴在马桶上吐了起来。
多嘴的男同事们一见闯了祸,立马一窝蜂的跑走了。古鸿禧胃里本就没什么东西,吐了好一会儿酸水后,他眼前一阵晕眩,几乎要将肝脏都给呕出来。
也是这会儿,他恍然记起,周五晚上在酒店里,隐隐有一段陈飞解他衣服的画面…
当时他实在是醉的太厉害了,就没放在心上,第二天起来也没什么印象,不曾想,脑海这会儿竟是闪出了些片段。
如果……那天晚上,这些碎片的记忆都是真的,那么,他脖子上的印记,就有可能是陈飞留下的。
后面的记忆……陈飞是什么时候走的?他们一起做了什么?古鸿禧一点印象都没有。
宿醉的他毫无还手之力,而且早上起来浑身都不舒服,要是陈飞对他做了什么,他估计也没法发觉。
想到这,古鸿禧是一阵恶寒,再次趴在马桶上吐了起来。怪不得周六那天陈飞突然给他发短信,敢情根本不是关心他的情况,而是趁机试探看他还记得多少吧。
古鸿禧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心。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跟同性恋扯上关系。
如今仔细回想一番,好像从他来采购部那天开始,陈飞就一直对他好的不像话。
当时他还怀疑这人是司隽音派来盯着他给他下套的,所以才处处对自己施以好意,热情以待,又是买解酒药,又是带特产,就连品牌方送的名表也随手给了他。
就算是司隽音派来的,也没必要做到这份上。一想到自己可能被陈飞脱光了衣服侵犯,他丑陋的嘴脸盯着不着寸缕的自己,手甚至摸过他浑身的每一寸皮肤,古鸿禧就毛骨悚然,遍体生寒。他站起身来,狼狈地冲到洗手池台前洗脸漱口。洗完,古鸿禧盯着镜子里满脸水珠的自己,眼神锋利如刀。门外围观的同事叽叽喳喳的,但见古鸿禧转身走出来,所有人顿时作鸟兽散了,生怕走的近一些就被怒上心头的古鸿禧波及到。回办公室的路很短,古鸿禧却觉得无比漫长。陈飞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文档,忽然,大门被用力拽开,他下意识抬头望去,就见古鸿禧沉着脸走进来,然后脱下手腕上的表一把砸在他脸上。“姓陈的,你找死!”
古鸿禧叫着冲过去,陈飞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眼睛就被表盘给砸中,顿时疼的他叫出声来。
古鸿禧一拳将他轰倒在地,然后骑在陈飞的脖子上,掐住他的衣领咬牙质问道:“我脖子上的印子,是不是你干的?”陈飞眼睛疼的睁不开,只能勉强张开一条缝。从这个角度,他望见了古鸿禧脖颈上那块还没彻底消失的咬痕。男人额心一跳,心脏瞬间收紧。
他不是不记得吗,怎么会知道这是他咬的?陈飞举起双手喘着气,语气镇定且无辜:……鸿禧,你在说什么,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古鸿禧面色狰狞地吼了起来:“是不是你干的?上周五你对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陈飞被掐的喘不过气,双腿不住踢踏。
门外听到动静的同事赶紧过来拉架,但古鸿禧力道大的惊人,哪怕被拽起来,他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