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隽音也敞开维纳斯的大门给他留了退路。
古晋思绪复杂。
不知不觉间,司隽音已经成为了他最大的靠山,无论自己做出什么选择,司隽音都有能力为他兜底。
可他却连公开爱人都做不到。
恋爱的情侣,哪有喜欢遮遮掩掩的呢,只不过处处都是司隽音在优先为他考虑罢了。
相比之下,爱和感激,古晋觉得他对司隽音更多的是亏欠。如今关系真要暴露了,古晋反而莫名松了口气。也许,他真可以和司隽音大大方方地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可是,卫总明天才去看虞霁山,我们今天就去,是要做什么?"古晋不解。司隽音微微勾唇:“当然是给虞霁山送份大礼了。”盯着她黑沉狡黠的眼睛,古晋隐隐猜到了什么,但不是很确定。司隽音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你都差点死在船上了,那家伙到现在却只是蹲了几天监狱,有吃有喝有床睡,日子过得也太舒坦了。”
她得帮古晋出了这口恶气才行。
吃完饭,两人驱车,直抵警局。
一个多月不见,虞霁山的伤都养的差不多了,头发被剔成了寸头,模样大变。
坠楼的时候,他拿俞政当垫背的,伤情要比俞政轻的多,随便躺躺就痊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监狱里的饭菜太有营养了,还是因为不用工作操心心那么多事,虞霁山脸胖了一圈,胡子拉碴,形容枯槁,再也不复先前意气风发的模样。虞家得知继承人在华邦犯了事,早早就派人过来运作,想把虞霁山捞出去。但司家跟卫家可不是他们能轻易撼动的。
再加上虞霁山暗箱操作所导致的那34条人命引发众怒,司法机关高度重视,上头盯他盯得正紧,早早就移民国外的虞家费了好大一番心力,结果连人者都没见到。
被捕后,虞霁山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整日自暴自弃地躺着,谁来说话都不理。
但一听说是司隽音来看他了,瞬间眼睛都亮起来了。要知道,自那日病房挟持事件过后,他再没见过司隽音。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第二面了,谁知这时警员却告知他,有人要见他。虞霁山收拾的飞快,去会见室的路上,脚步都透着雀跃。等见到玻璃窗后的那张熟悉的脸后,虞霁山心脏扑通扑通跳,都不用警员催促,他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迫不及待地拿起电话,和那头的司隽音絮多叨叨说着。
………赛音!你终于来看我了,最近过得好吗…快入冬了,天有点冷,你要注意身体,可不能着凉了。”
熟稔的关切语气,仿佛之前害死数十条人命并挟持司隽音大闹病房的恶人不是他似的。
虞霁山自顾自说了好一会儿,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的做所作为,把司隽音当作好久不见的朋友倾吐思念。
嘴巴都说干了的时候,他蓦地发现,司隽音安然坐着,连话筒都没拿起来。虞霁山急了,那他刚刚说的那些,司隽音岂不是一个字都没听见?他赶紧抬手,示意司隽音把话筒拿起来贴到耳边。终于,司隽音动了,她将话筒取下来,浅浅贴在耳边,表情漠然。虞霁山快速将刚刚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字里行间全都是对司隽音的关切。等说完,司隽音轻轻一笑。
看到她笑容的那一刻,虞霁山觉得这辈子值了。他也憨憨地笑起来。
蓦地,虞霁山忽然想起来,自己如今头发都剃光了,脸也没有好好保养,这个样子肯定很丑。
他赶紧捂住脸,眼神闪躲,心急如焚道:“隽音,谢谢你来看我,但是…我现在的样子不好看,你的心意我领了,下次!下次,我提前收拾好了,你再来好不好?”
面对他絮絮叨叨的言论,司隽音只开口,说了几个字。“虞霁山,好久不见。”
司隽音平静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进耳朵里,听得虞霁山浑身一颤,心情是说不出的舒爽。
司隽音叫他名字了!
果然,她今天来,就是来专门看自己的,还这么温柔地叫他的名…虞霁山拿着电话的手都在颤抖,几乎要颅内高潮,脸上露出了餍足的神色,耳边重复不断地回响司隽音的声音。
长久的关押让他现在脑子很不清醒。
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说过这么多话了。
从进这里的那一刻,虞霁山就清楚,他犯了罪,做了让司隽音难受的蠢事,这辈子都不用期待再有和司隽音相见的那一天了。被逮捕后,他夜夜都在做梦想司隽音,脑中一遍遍播放着那日的景象。虞霁山总在后悔,如果他当时没有跟司隽音表白,没有说起小时候的过往,那么他们俩现在是不是还能好好做朋友……没准,这会儿他正在邀请司隽音出来吃晚餐,还能借着朋友的由头和她出去玩,互送礼物。
他会把司隽音送给他的每一样东西都珍藏起来,放在自己的私人别墅里,不让任何人看见。
每件礼物旁边都写上时间和地点,司隽音什么时候因为何事送的,在哪里给他的,精确到年月日,甚至是时分秒。
如果可以,他想把司隽音穿过的衣服,用过的香水都买回来。他还盯上了司隽音的工牌,每次都想偷一个回来,但一直没机会。有一段时间,虞霁山做梦,梦到自己收集了司隽音用过的筷子勺子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