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过来。”
“听岳父的话,黑市已经没了,就靠我那一点点的俸禄想要翻新府邸?岳父着实为难我了。”“我爹只是暂时不做这生意,之后肯定还得再做呢。”
“多儿,岳父为什么突然要我把黑市的人杀的杀,烧的烧?”
李多晃晃头:“我也不知道。”
谢书觉的手开始解李多的衣衫,边亲吻边道:“谢郎想多儿了。”
回到城里暂时落脚的房子,严慎行一见到陆观棋赶紧先倒上一杯茶,着急的问:“大人,有什么发现么?”
陆观棋跨过凳子坐下,问:“小五他们已经出发了么?”
“嗯,已经走了,因为带着伤者,不敢走太快,明天日落之前能到京城。”
陆观棋把在驿站所见全部告诉给严慎行,严慎行恍然大悟般:“原来谢书觉是李浅的准女婿,黑市消失也是李浅的意思。看来李浅是知道我们在查他,所以急忙销毁证据。上次跟踪我们的那四个人应该就是李浅的眼线。”
陆观棋没有否认,可也不想承认,索性跳过这个话题,继续道:“陈大曾还记得么?”
“记得啊,咱能定宋泊简罪的关键证人。”
陆观棋喃喃道:“我可能冤枉宋泊简了,他没有贩私盐。”
严慎行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我们在宋泊简的书房发现了陈大曾写给他的信,还有盐铁司的账册,那是有皇上印鉴做防伪的,三司会审,证据充足且为真。怎么可能冤枉他了!”
陆观棋道:“陈大曾没死,谢书觉正在找他,我怀疑小五他们救的正是陈大曾。”
“陈大曾没死?我们还真抓错人了?图州黑市的私盐不是宋泊简的党羽所为,是真凶……所以真凶是李浅!”严慎行的推理过程是正确的,只是结果错了。
陆观棋沉默不语,各种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
谢书觉帮陆进贩私盐,现在又帮李浅贩粮食,谢书觉和陆进应该不知道彼此都在贩粮食,不过李浅究竞为何要突然毁掉黑市,还需要探查。
严慎行以为陆观棋是对宋泊简案子充满愧疚,安慰道:“哥,就算不是宋泊简贩私盐,他和废太子交好的事情也触怒龙颜,皇上要除他是为了安排皇上的亲信,所以,即使没有私盐,宋泊简也难逃一死。哥这不是你的错儿。皇上想要除掉的人,自然会找各种理由。”
陆观棋明白其中的道理,在兴懿皇帝登基之前,陆观棋已经开始帮他除掉异己,可是每一个人,陆观棋都很清楚,并非完全冤枉。
只有宋泊简的案子,陆观棋被兴懿皇帝蒙在鼓里。
因为陆进可以平衡德亲王和钟赟,对兴懿皇帝的皇权有帮助,所以兴懿皇帝放任私盐在民间流通。他不在乎百姓的困苦。
陆观棋第一次见兴懿皇帝的时候,兴懿皇帝还只是个不受宠爱的皇子。
八岁的陆观棋被领到皇宫时,他已经被陆进在家告诫了很多遍,这次他进宫是要陪三皇子读书,让他一定要恪守本分,绝不可逾越君臣之礼。
小观棋点点头,他才八岁,可他是陆进的儿子,自小就知道等级森严和如何恪守本分。
那年萧如钰九岁,可身材瘦小,甚至比小观棋还要小上一圈。
两个人话都很少,所以每天去学堂念书,去沙场练武,跟着将军学习兵法,除了必要的说话,他们并不聊天。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有一天早上小观棋吃过饭去找萧如钰,却发现他坐在书房里哭。原来萧如钰昨天在课堂上和五皇子因为对诗词的理解有差异闹了矛盾,生母张美人早上听说后逼着他去给五皇子道歉。
萧如钰自然不肯,张美人就打了他一巴掌。
小观棋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两只手在身体两侧搓了搓。
萧如钰抽泣着道:“不就是因为五弟是皇后娘娘生的么。”
“我娘说子凭母贵,我在家是庶出,我娘常常叮嘱我,别和我大哥还有三弟打架,让我让着他们。我娘说对不起我,她有时候不能保护我,所以让我机灵点,自己保护自己。”
小观棋眨眨眼睛,认真的说道。
萧如钰直起身子,身子还因为抽泣不停地打嗝:“观棋,我们是庶子,可我们不比任何人低一等。”小观棋陷入思考,他不知道萧如钰说的对不对,庶子,真的不比人矮一头么?
两个同样为庶出的孩子从这天起变得亲密,他们无话不谈,他们谈天说地。
再后来,萧如钰和太子萧如轩争夺皇位,一生只爱诗词歌赋、宫商阙羽的萧如轩根本不是处心积虑了十几年的萧如钰的对手,再加上萧如钰有陆观棋这把趁手的刀,萧如轩很快就败下阵来。
“哥?“严慎行轻唤一声。
陆观棋从回忆中抽离,他问:“崇北有消息么?”
“约定的是明早,康远的信鸽会到这儿。”
陆观棋起身:“休息吧。”
说着,朝卧室走去。
京城陆府。
早上还是太阳顶头的天气,中午突然下起大雨,宋清荷让雪莹搬了一把椅子到窗边,边品茗边听雨。这时,一个人打着伞从院门口进来,宋清荷认出是陆成业。
他和裴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