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虞月婵是先去店里考察了一圈,对里面十分满意,商定签合同租房。
签字时,才得知这房子是霍家的。
当霍凡墨出现,虞月婵感觉小脑都要萎缩了。
这货是一名画家,他的画随便一副都价值不菲,很有收藏价值。
他自恃清高,带着文化人的文雅与不食人间烟火。
没想到,他会私下买房投资。
霍凡墨扫向虞月婵,“是你要租房?”
“是的。”虞月婵都想扭头走人了,可她等了这么久才等到符合心意的店铺。
重新找,浪费时间延误她回家不说,下次不一定能找到这么好的地方。
生意是生意,交情是交情。
作为一个心智成熟的大人,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影响赚钱的脚步。
所以虞月婵公事公办,跟霍凡墨签合同交房租。
霍凡墨已经从其他兄弟口中知晓了虞月婵的变化,他的心情跟他们相似,因为不想被纠缠和羁绊,所以很担心虞月婵突然扑上来撒娇。
实际上没有。
虞月婵公事公办的模样,宛若面对一个陌生人。
对于他这种感性的艺术家来说,更容易捕捉到她的变化,并且,他跟霍聿风不同,霍聿风当兵多年,想法相对简单,有一说一,很少有弯弯绕绕。
霍凡墨不同,他若是有事没想明白,会不停纠结,直到弄清缘由。
所以,他喊住了准备离开的虞月婵,“等一下,我有事问你。”
“说。”
“你的变化很大,是什么,促使你有这些改变的?”他问的直接而坦荡。
虞月婵想了想,“一方山水养一方人,大概是因为我原本不属于这城里,所以经常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一旦回到原先的地方,才恢复了正常吧。”
她才不会说这身体换了芯子呢。
这样的解释恰到好处,既解释清楚了,也跟原主过去的行为道别。
她不知道的是,恰巧是这句话,成功勾起了霍凡墨对于虞月婵老家的好奇心。
他回到霍家就进屋收拾东西,画板、颜料、衣服、现金……凡是能用得着的,全部收拾好放到车里。在家养病的霍砚修看到他这一行为,立马明白他又要出去写生了。
“这次去哪,出去多久?”
“青石峪,我也不清楚多久。”能让虞月婵前后变化如此之大,她想那里肯定有它的独特美丽。弄不清楚答案,他不会回来的。
霍砚修喃喃着这个地名,感觉有点耳熟,“我好像在哪听过,你是不是去过?”
“没有。那是她的老家。”
“你去她老家干嘛,你不会喜欢她吧?”霍砚修都没注意到,自己问这话的时候,语调是紧张的。霍凡墨停下手里的动作,将见到虞月婵的事说了一遍,“我去写生,找寻创作灵感。”
“哦,是吗?”霍砚修想了想,“她是怎么勾引你的?”
当虞月婵勾引霍砚修的时候,其他四个人都去了,都知道情况。
霍砚修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所以,那天出院时找霍聿风打探。
平时他们兄弟之间鲜少讨论虞月婵,现在话赶话说到这个,当然得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霍凡墨思绪飘向远处,陷入回忆,到最后,都没有回答霍砚修的问题。
虞月婵回乡下当天,许琴琴来到店里堵她。
“我就知道这店是你开的!虞月婵,你开店的选择有很多,为什么非得开饭店!白白享受了我二十年的人生,现在又想夺走我的一切,你为什么这么心黑!”许琴琴生气地质问。
差距一开始就已迅速拉开,在月满楼开业之后,德兴楼受到了巨大冲击,哪怕这边的开店优惠活动已经结束,也每天生意爆满。
再这么下去,德兴楼会很危险。
虞月婵看向街上热闹的人群,“可能,是为了心中的那份公平吧。”
“你什么意思?讲人话。”
“你也是看过小说的人,知道书中的虞月婵的结局有多悲惨,我看不下去,想要书写不同的人生,有什么问题吗?”
许琴琴咬牙,“可你有空间,你在作弊!”
虞月婵轻笑,“你穿成了许琴琴,这本身也是一种作弊。条件这么好,要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那可怪不得任何人了哦。”
许琴琴恨恨地盯着她,肯定有办法的,她定然能解决眼前的难题!
虞月婵看了眼时间,“我得回家去了,过一段时间再回来。但愿,在我回来之前你能有点长进,做出让我眼前一亮的成绩哦。”
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膀,朝外面走去。
许琴琴愤恨地跟在她身后,“你的金手指是什么?”
虞月婵不假思索,“从你的痛苦里汲取快乐和力量。不想看我过得太好,你可得好好的呀,许琴琴。”许琴琴气到冒烟,她知道虞月婵没说实话。再说了,要是能好好的,谁愿意郁闷难过啊!
她想蹦鞑,不是蹦跳不起来吗!!
虞月婵坐上了回乡下的班车。
售票员还是上一次的公鸭嗓。
虞月婵看到她,就想起那个暴发户葛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