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燧点头:“是,当然是,但饭还是要分锅吃的好。”
涂九岸走出大牢后立刻派人去到温府,可到时府中只剩下管家和三两个小厮。从他们口中得知温府的人都被主母张氏遣散,而且张氏和温映雪也不知所踪。
“跑得比兔子还快,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涂九岸看着温府上方的牌匾,不禁感叹道。
“表少爷。”
这时管家朝着涂九岸身后看去。
金召南从涂九岸身旁穿过,问道:“姨父的事情我听说了一些,人怎么样了?”
“人在诏狱。”
涂九岸冷声回道。
“他是谁?”
管家低下头小声道:“锦衣卫。”
金召南看了看身旁,确实有几个人,本来以为是官府的并没有在意,听到锦衣卫本能的与涂九岸拉开了距离。
“金尚书家的公子?”
涂九岸方才听管家称呼金召南表少爷,便猜出他是金忠的儿子,所以他将脾气收敛了一些,要是旁人根本无法接近温府。
金召南带着些许防备之心回道:“是啊!”
“温府如今被锦衣卫封了,金公子还是回去的好。”
金召南没有理会,继续问管家温映雪和夫人去了何处,管家偷瞄了一眼涂九岸,摇了摇头。金召南问管家陆沉舟是否有来过,管家告知不曾来过。
“陆沉舟作为刑部官员,这个时候他需要避嫌,况且他这个时候忙着处理妖女的事情。”
涂九岸在旁提醒道。
“妖女,什么妖女?”
金召南疑惑道。
涂九岸没有应声,他一把抓住管家的后颈,“带路。”
金召南也想跟着进去,但却锦衣卫拦了下来,他只好作罢。
“妖女,不会是沈大夫吧?”
如意随意说了一嘴。
金召南坐在温府前的台阶上想了片刻,觉得自己还是去一趟刑部,问问陆沉舟温伦的情况,顺便打听一下涂九岸说的那个妖女是不是沈姮。
“如意,你说温小姐和她母亲会去哪里?”
如意摇头:“少爷,你真的要去刑部啊?”
金召南敲了一下如意的脑门:“我在问你她们会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啊,那张夫人本就是在南京城里开茶馆的,根本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而且她的老家听说是很北很北的地方。
他们为何这般着急的离开,难道姨父的事情是真的?
如意不敢妄言,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觉得还是告诉少爷比较合适。
金召南见如意有些不同往日,便问道:“什么事情?”
“关于沈大夫的。”
金召南疑惑道:沈姬,她怎么了?
“她真的跟旁人不一样。”
如意回道。
金召南不以为然道:“确实不一样,我反正没见过。”
如意弱弱道:“少爷,我的意思是她可以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而且还能跟他们说话。”金召南停住脚步,看着如意一副认真的样子:“什么东西?”
如意不敢直接说出口,为难道:“就是你看的话本上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真的?”
如意点点头:“我那日在医馆看到她对着空气说话,虽说我看不到,但是屋里的东西会平白无故的动,门和窗户没有打开的时候竟然会自己开了。”
“果真有意思,有意思。”
金召南听完脸上并未露出半点惧色,更多的是惊喜。
如意脸上透着担忧,他从小跟金召南一同长大,最了解自己的主子,如果沈姮真是什么西南巫蛊师也就罢了,但是他猜测既然能够让陆沉舟都忌惮的人,肯定不是是什么善茬。而金召南要是趟这趟浑水恐怕会给金府带来麻烦,于是他想了想又道:“少爷,老爷恐怕不希望你去刑部。”
“不会,父亲跟姨父虽说按照朝廷的规矩不能私下往来,但是毕竟是亲戚,况且我若不去打听打听,母亲到时候知道了也会来信问的。”
如意听金召南搬出夫人,再也不敢插嘴。对于这位金府的主母,府中没有人敢轻易提起,就连金管家也不敢。在如意的印象中,这位金家的主母跟所有人都不亲近,甚至连看金召南的时候都没有几分母亲对儿子的疼爱,她一直在宁波的老家,不曾来过南京,这位主母平时话很少,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佛堂,而且一直吃素。
其实在如意刚到宁波老家的府中时,金夫人还是比较和善的一个人,有时候也会露出少有的笑,对下人也很好。但就在他入府的后几天的一个天晚上,他无意中听到夫人和嬷嬷的谈话,依稀记得嬷嬷跟夫人说夏家没了,而后夫人就伏地大哭。
后来又过了一段时间,温夫人的死讯传到了金府,如意才知道原来金夫人那日哭的是礼部尚书夏府。再后来他听府中来得比较早的人说金夫人的娘家是夏家,她的父亲曾经是户部的主事,哥哥是礼部侍郎,妹妹是温府的主母。
现在想来换谁都接受不了在短短的一年里失去了最亲的人,而且娘家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这件事情如意没有跟金召南提起过,他觉得作为下人,有些事情主子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