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爷拱手回道。
“老二,你什么时候跟大理寺走得那么近了?”
汉王爷咽了咽嗓子,正想着该如何回答朱棣的问话,只见朱棣继续问道:“老三,我把锦衣卫交给你,你管什么德行,人死了都不知道?”
赵王爷朱高燧打小就善于观察,特别是对自己这个做皇帝的爹,他见皇帝直呼自己在朱家的排行,便只是上前躬身回话。
“爹,那些人死无全尸,根本找不到踪迹。”
朱棣下了两个台阶,抚了抚胡须。
“锦衣卫里进了外人当然找不到踪迹。”
是,儿子回去就查。
“老二,你从云南回来后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了。”
汉王爷朱高煦明白这是他老子在点自己,这是在暗示他要为明年春闱之后的出征出钱。
“爹,这打仗是国家大事,这钱不是应该由. . ..”
朱棣笑着下了台阶,走到两人跟前。
“老二啊,你打小就聪明,怎会不知道杨志奇那些人把国库的银子看得比他们的还重要,天天跟我哭穷,现在还差十万两银子,咱爷四个得自己想办法。”
十万两对两个王爷来说确实不算多,汉王爷一个人都能拿出来,可他又怎会错过笑话太子的时刻,于是他给赵王爷递了个眼神。
“爹,那咱自己出呗,您的那份就由二哥出。”
“好,还是老三明事理。”
“这要出也是太子爷出啊,还轮不到我吧!”
朱棣不语,只是甩了一个白眼给汉王爷。皇帝说出口的话没有收回的道理,汉王爷也不好再反驳,只是在心里给赵王爷记下了。
“最近南京城许是雨下得多了,地里的虫子都冒出来了,你们得赶紧收拾干净。还有,北镇抚司的诏狱最近是不是太空了?”
朱棣虽没有明说,但听得人都能明白其意。
“滚吧!“
说完他便让两个儿子退下。
出了院门汉王爷就在赵王爷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老三,你什么意思?”
赵王爷非但不生气,反而吡着牙笑道:“二哥,老爷子没说我替他说了,咱爹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他会出那两万五千两的银子?”
“合着好人你做了,在老爷子面前显摆了。”
汉王爷叉着腰拽着拳头,要不是这周边还有锦衣卫盯着,他早想给朱高燧一巴掌,这个事情是他从小干到大的,就连当今太子爷小时候也没少挨他的揍。
两人加上太子爷都是从仁孝皇后的肚子里出来的,可三个人却各有不同,太子朱高炽是朱棣和徐皇后的第一个孩子,太祖爷在时便很喜欢这个孙子;老二朱高煦跟太子截然不同,从性格到喜爱都与朱棣最像;老三朱高燧最小,对他来说两个哥哥谁当太子都没所谓,他都是个要出去的藩王,他看似什么都不争,什么都听朱棣的,但往往就是这种人才是最有所图的。
“走走走,我请你到府上吃酒。”
赵王爷拉着汉王爷就往自己的马车上,然后小声道:“二哥,你的机会来了。”
“你方才什么意思?”
马车走了一段路后汉王爷终于开口。
赵王爷低声回道:“爹刚才说的那个意思就是要告诉咱哥俩可以动手了。”
“动谁?”
汉王也虽也明白方才朱棣说的那些人,但具体指谁却没有直说,他也知道老三一直在给朱棣做事,所以一定是知道消息。
赵王爷凑到汉王爷跟前,“二哥,你说六部那些老东西有多少还存二心?”
“二心倒是不清楚,但是按照咱爹的为人,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否则还不知道有多少屎盆子往咱家扣呢‖”
“那你说该从谁开始?”
汉王爷眼底生出狠厉:“明年不是春闱了吗?礼部已经不用担心,都有我们的人,那么剩下的 . .”赵王爷眼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打量,“他倒是好办,难的是兵部那位,他可是跟着咱爹从北打到南边的,而且他当年应了这事,我一直不明白,老爷到底知不知道。”
“他得留着,明年打仗有的是机会弄他。。”
两兄弟一拍即合。
“方才老爷子提醒你锦衣卫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放心,我自有办法,北镇抚司的眼睛不是瞎的,之前只是想陪他们玩玩,他们还真以为锦衣卫是吃干饭的,死了的那几个都是扔出去的鱼饵,要想让对方自己现身,必须要付出一些。”
“要说谁的心眼多,恐怕没人比得过你。”
汉王爷指着赵王爷的鼻子道。
“二哥,作为亲兄弟我还是提醒你,凡事要当心。”
赵王爷似笑非笑地说着,话看似关心的话,可要是真的听了就不会觉得这是句关心兄长的话。“那咱明天去太子府将爹的提议告诉他,让他赶紧筹钱。”
“就他那铁公鸡,估摸着又要变卖宫里的旧东西了。”
赵王爷叹了口气笑道。
刚离开太子府的温伦被身后的金忠叫住。
“温大人,你我许久没有喝一杯了?”
“老地方。”
两人不约而同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