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我叫崔一泽。
“所以你想让我杀了温伦,还有礼部的那个谁?”
崔一泽点了点头。
“那就要看看你给我条件值不值我动手。”
“那幅画画了九只雀,其实那幅画是个仿作,真的在我这。”
沈姮突然冷笑一声道:“我可听说那画是北宋大家崔白画. ..”
“崔一泽,崔白。”
你得到的那幅仿作就是出自我的手笔。
沈姮有些意外崔一泽是如何知道那幅仿的寒雀图如今在她的手里。
几日前你第一次进温府时其实我们就见过了,只是那时你在给另一个解决事情,我本无法离开温府,正是因为你的出现我意识瞬间清醒,我便跟着你出了府。
鬼魂的意识不清晰无非就是死后尸体被人动了手脚,沈姮虽不懂这些,但在鬼市上也听过一些。“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
崔一泽虽不明白沈姻的用意,但还是照着她说的露出真面目。随即一个年轻的书生出现在沈姮的面前,只是在他的眉心有一个不深不浅的印子。
沈姮指了指崔一泽的额头,说道:“你被人用镇魂钉盯困住了,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你出不了温府的原因。”
崔一泽顿时浑身发抖,脸色呈青黑色,屋内的黄符瞬间掉落在地,门外的两个人隐隐地感受到屋内的气氛不对,但又不敢开口询问。
玉竹和贾管事两个人躲在墙后不敢窥探里面的情况,但他们依稀能听到沈姻在跟什么人说话,虽说内容听不到,但可以确定屋里至少是两个人。
“贾管事,你找来的人真能请走青儿身上的东西?”
玉竹和青儿是同一个时间进的天云阁,只是青儿长得更好看些,而且学什么都快,所以很快就成了天云阁里最受欢迎的娘子。就在三个月青儿突然病了一场,之后请了很多大夫吃了药都不见效,眼看她的身体一天天的垮掉,贾管事本想将她扔到大街上任由其自生自灭。
但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就在她要被赶走的前一天晚上,青儿竟然能够自己下床梳洗打扮,而且容貌比之前还要姣好,但是脾气却突然变得怪异,她对玉竹的态度似乎像是个陌生人,再无往日无话不谈的姐妹情谊。最奇怪的是往日她最不喜欢的那些官场上的人,竟然主动的上前投怀送抱。
当所有人以为青儿终于想通的时候,她却一夜白头,精神也变得失常,她突然不认识所有人。贾管事以为她中了什么巫术,便将她关在了藏物的地窖里,也请过道观和寺庙的师父们,但都只是给了一些黄符,甚至让他们烧了黄符兑水给青儿喝下。
如此过了一个月的功夫,青儿依旧没有恢复,直到前几日听酒客说鬼市有个叫沈姻的,所以贾管事才将人寻来。但就在昨天他请完沈姮之后回到地窖给青儿送饭菜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断了气。但想着银钱已经付了,想要回来也不可能那个,索性就让沈姬过看看是不是屋子里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
等崔一泽发泄完,沈姻终于开口道:“我不懂道家的那些东西,但是我可以试试找到你的尸体,帮你去了这额头上的东西,你也好离开。”
“那九只寒雀你回去好好看看,有没有觉得那几只雀都在一个点上面,如果有人触到枝条,那几只雀都会惊走。”
“六部、钦天监、大理寺、监察院,正正好。”
崔一泽笑着续道:“其实我也觉得很巧,所以我在画的时候多加了一点东西在画里。”
“什么?”
“我在画的上方多加了一个白点,意为天。”
“那九只雀若没有一个好的天气又怎会出来呢?”
崔一泽的话句句透着古怪,但又句句在告诉沈姻朝中六部以及钦天监、大理寺和监察院都有猫腻,都跟当年那个案子有关联,甚至还有姓朱的参与了。
沈姬问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我,而且还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跟你了几日,只是你太忙还没时间顾及到我。”崔一泽看了眼躺在床边的青儿,缓缓道:“而且这个地方经常有官场的人来应酬,酒喝多了自然能知道一些事情,那位陆大人就是这里的常客。另外,我提醒沈大夫,这里或许能让你找到同道中人。“
沈姬没想到今日这一单生意着实值得,她不仅知道了温伦的秘密,还知道当年的案子竟然牵扯那么多。“你都说到这个份上,我好像也没有理由拒绝你的条件。”沈姮的嘴角微微扬起,“我还第一次跟鬼谈合作。”
“真的寒雀图就藏在青儿之前住的房间的床底下。”
沈姬起身在屋内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看着催一泽:“你难道不怕我拿了画之后翻脸不认人?”崔一泽回道:“其实沈大夫比我更想复仇,只是正好我们的仇人是同一个罢了。”
沈姮沉下脸来,随即勉强挤出一抹笑,“既然如此,那以后我俩既是盟友,也是主仆。”
“主仆?”
崔一泽不解地看向沈姻。
沈姮回道:“我不喜欢聪明人装糊涂。”
随即崔一泽点了点头便给沈姮作了个揖礼。
“鬼市东南角有一棵老槐树,那里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