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东疑惑不解地看着章国伟。
章国伟轻轻拍了拍林向东的肩膀。
压低声音道:“具体什么情况,现在不方便跟你说。”
“当天的事还在深挖。”
“等结果出来后,我再告诉你。”
“不过你记得我说的话,先别去保卫科就成。”
林向东点点头。
“谢谢章叔提醒。”
“厂里杨厂长安排我去管理第一食堂,没去保卫科。”
章国伟叹道:“老杨也是有心了……”
“唉……”
“只可惜,我们俩个都没护住你爸爸一个人……”
想起老战友,他神色暗了暗。
随即转开话题。
“等你安顿好了,带着弟弟妹妹多去我家坐坐。”
“你大哥二哥都在戍边,家里只有虎子一个孩子,冷清。”
林向东答应着转身离开治安局。
心中的疑虑却越来越深。
看来杨厂长特地安排他去食堂工作,不仅仅是为了让他养好身体。
还有一层保护他的意思在里面。
不过林昭去世当夜到底还有什么隐情,现在还无从得知。
只能等明天去正式上班后,再慢慢查找线索。
离开治安局后。
林昭找了家划玻璃的铺子。
递上根烟,开了张两块五毛钱的印花玻璃收据。
当然仅仅是手写的白纸条,而不是带公章的正式发票。
不过是跟阎埠贵报个虚账而已,还不需要那么正式。
顺便又去供销社买了个大竹篮。
再去僻静角落一转。
竹篮子里已经装满了米面粮油,还有一块五花肉肉与一尾鲜鱼。
林向东往竹篮子上盖了张旧报纸,这才回南锣鼓巷95号大院。
此时天色尚早。
院中众禽还没下班,前院里十分安静。
回东厢房将粮食肉菜放好。
林向东先取下窗户上的破碎玻璃,换上那块印花玻璃。
阎埠贵下午没课,回来的早。
正好看见林卫东在东厢房窗户边叮叮当当敲钉子。
忙一溜小跑过来问道:“东子,玻璃划好了?”
“多少钱?”
“可记得开票没有?”
林向东似笑非笑地瞅了阎埠贵一眼。
“三大爷,您就这么心急要倒找我钱?”
“票在我棉裤兜里。”
“等我换好了拿给您看。”
阎埠贵愣了愣,怎么还要倒找钱?
不该是补钱回来么?
林向东手脚麻利的换上玻璃,从兜里掏出那张白纸收据给阎埠贵过目。
“三大爷,您瞧好了!”
“是不是两块五?”
“您还得倒给我五毛才对!”
“这可是印花玻璃!”
阎埠贵细细看完那张收据,嘴里嘟嘟囔囔。
“不过换块玻璃,还要什么印花的!”
“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说着就像是被野狗追着似的直往西厢房里窜!
已经赔了五块,还想再要五毛!
这病秧子想什么美事呢!
林向东看着落荒而逃的阎埠贵直乐,转身进了东厢房。
趁林母跟林向南林向北还没回来,心神一动,进入神秘空间。
这一次,他特定看了看五斗柜上的座钟。
默默计算着时间……
山字门户中,瞬间奇景再现……
……………………
直到天快擦黑的时候,林母才带着林向南与林向北姐弟回到家。
林向东心神一动,从神秘空间里退出。
看看座钟,刚好过去两小时,也就是一个时辰。
在山字门户中,差不多是一天。
林向东瞬间心里有了底。
问道:“妈,小南,小北,你们回来了?”
林母三人进屋就看见林向东摆在桌子上的米面粮油跟鲜鱼五花肉。
林向北率先拍着小手一声欢呼。
“妈!大哥买了肉,还买了鱼!”
在这艰难岁月的尾巴根上,寻常家庭一年到头也难见到几回荤腥。
鱼都算了,那块五花肉上还带着厚厚的肥膘,算是极品。
不但四五岁的林向北拍手欢呼,就连林向南都双眼亮晶晶的。
林母看着林向东嗔道:“东子,不是不让你去鸽子市黑市乱逛?”
“这几天抓得紧,时不时有治安局跟派出所过去检查。”
快到月底,家家户户的定量口粮都快要吃完。
正是鸽子市黑市查的最严厉的时候。
林向东道:“妈,我没去鸽子市。”
“是去买的议价粮。”
议价粮不要粮本,比平价粮要贵好几倍。
尤其是这两三年间更是如此……
黑市上更要疯涨几倍到十几倍……
林母将米面粮油收进柜子里,接着问道:“那这肉跟鱼呢?”
林向东随口撒了个谎。
“杨厂长送的。”
“连那个大竹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