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儿就是许大茂不念书了,许大茂那学习成绩,咱不说多少分了,四科加一起还没有许富贵血压低压高呢,单独一科都没有高过体温的。
照这么下去,刘光齐都快跟他念一年了,要知道,这年头不及格是不让升学的,许富贵看他也不是念书那块料,还是学一门手艺是正经。
于是就带着他学电影放映,他学好以后,也到了可以接班的年龄了。
放映员,八大员之一,需要一些技术和文化知识的,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
现在放映员稀缺的都跟电工似的,把轧钢厂这个班给许大茂,许富贵随随便便就能找一个养老的班上。还有一件事儿就是二大爷抬头了,他们家的刘光齐确实是块材料,学习不错,在院儿里至少现在没有一个在学习方面比刘光齐强的。
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刘光齐上个中专不成问题,出来就是干部岗,这让一辈子想着官当的二大爷高兴的走路都和鸭子似的了~带着几十年前地主的做派。
王铁锤则在想着怎么和人打个赌什么的,找了好几圈儿,也没找到好的打赌对象。
易中海去支援了,带走了贾东旭,两家最能作妖,最能折腾的,剩下孤儿寡母了,王铁锤就算是赢了,也胜之不武啊。
三大爷对于打赌那叫一个谨慎,没百分之百赢的可能,他根本就不打赌。
你百分之百,我还想百分之百呢,我一个有系统的人,还能让你反蓐了?俩都想百分之百赢的人打赌,那谁输啊,结果赌就打不成了。
倒是刘海中,王铁锤赢了几次,可是根本不出货啊,皮带沾碘伏都出了两张了,这玩意又不能合成二星皮带沾碘伏,没什么用处啊。
见刘海中没什么油水了,王铁锤也就没有精神了。
不过,最近王铁锤对许大茂来了点儿兴趣,这小子不知道是在谋划什么,见到王铁锤居然开始打招呼了。
见到傻柱也递根烟什么的,弄的傻柱都不好意思说许大茂了。
王铁锤要不是看在他那个卡槽还是反转卡槽,都以为他要学好了呢。
傻柱不好意思说他了,王铁锤冷眼旁观了,许大茂又是个会来的,不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差不多。
胡同里遇见谁打个招呼、说两句递根烟什么的,谁家需要帮忙,许大茂都上赶着去,忙前忙后的,十分用心。
再加上许富贵的夸奖:我家大茂学手艺那叫一个快,要不是我非要跟着,我们家大茂现在都能独立放电影了。
就这样过了不到半年,整个南锣都有了许大茂的传说:那小子不错,会说话、会办事儿,最主要将来人家有出息啊,放映员啊,八大员之一啊,谁家姑娘给他算是有福了,就是年纪小了些。
王铁锤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了然了,这许家是给许大茂维护名声了,前一段时间许大茂的名声可没有这么好。
不过,现在人家名声成了,以前那个最多就是孩子的勾当,你要是非说三岁看老,那也没人跟你犟,不过背后没准儿就说你一句小心眼儿。
到时候平白丢了人品,犯不上,虽说王铁锤的人品已经丢无可丢了,但是没必要丢成负数不是。最主要的是:王铁锤说话根本没人信啊。
王铁锤要是有柯镇恶和段正淳那人品,说啥也让许家白忙活一场。
礼拜天,王铁锤依旧蹲在大门口抽烟,和愁的直皱眉头的三大爷聊天。
不得不说,这小业主的嗅觉,就是比一般的老百姓嗅觉敏锐。
从小接触的家庭教育,让他对危机感比一般人要敏感的多。
“铁锤,下礼拜天我去红星公社那边换点儿地瓜、土豆什么的,咱们一起去啊。
三大爷告诉你……”说着,阎富贵左右看了看,然后压低了声音:“三大爷告诉你啊,这副食品什么的,要涨价了,粮食定量也得往下减,多准备点儿粮食,准没错。”
王铁锤一愣,他知道粮食要不够吃是因为他看过历史,这小业主怎么知道的?
“三大爷,这话儿可不兴说啊,你怎么知道的?”王铁锤问道。
“呵呵,你小子啊,经历的太少了,你注意到代食品的变化没?
粗粮的比例确实没变,但是以前的代食品现在算到粗粮里面了,现在要粮票才能买。
还有菜市场的土豆、地瓜这类能当粮的东西,是不是少了不少?我去一个学生的家家访,他们家长就是在淀粉厂工作。
他说:现在那玩意都烘干,粉碎了放到代粮里面了,还有你看那棒子面儿,是不是比以前的棒子面品质差了不少……”
王铁锤哪知道那玩意啊,他吃的是纯玉米面和小麦磨的面粉,那五亩地足够他吃不了的吃了。他背着粮食袋子去粮站只是装装样子而已,粮本上的定量都被他跑了几个粮站换成粮票卖了。至于粮站里什么代粮、粗粮之类的,王铁锤根本不知道,也更不想知道。
要知道,现在这年头,你问东问西然后不买,售货员可是会揍你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阎富贵就凭借这个蛛丝马迹,居然就能猜测到粮食要变的紧张了。
王铁锤这是小瞧天下人了啊!
“三大爷,怎么